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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全文》精彩片段
“光是会背也不行,还要认得这些草药,荷儿,你随为师过来辨认草药。”
许清荷跟着馆主来到药库。
放眼望去,她惊叹于四诊堂药库的广阔。
这个储药的库房比一个尚书府还要大,里面陈列着杂七杂八的药物,只不过全是制作加工过的成品。
而在医书上所载的药物绘相,全是新鲜的草药,全凭肉眼就辨不出晒干加工后的草药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许清荷也懂得变通之道。
许清荷把药物成品拿到鼻边闻了一闻。
“师父,这是您今天考校过我的草药,叫作菊翼,花瓣朵微黄硕大,有清肝明目之效,可入下焦,但苦寒甚重,用药的量有限制,亦不能长期引用。”
许清荷看着这晒干颜色变深的花瓣,回忆医书中菊翼活着时的样子。
“荷儿,你说得不错,这味草药的大致用途便是如此,它的药性甚烈,只可用于清理实火,虚火就不能用它了,它略有小毒,服多伤及肝肾,用量须极谨慎。”
馆主摸了摸扎手的胡须,微笑着补充菊翼的利弊之处。
“师父,这个是良花吧?味道清香宜人,做香囊也很合适。”
许清荷嗅着这股好闻的芬芳,粲然一笑。
“良花较为温和,平时可以用少量来泡水喝,但女人癸水期,却是要慎用。”
馆主提醒道。
“徒儿记得,良花其叶如扇,花朵却小如指甲壳,它没有苦味儿,是温性药物,用药时切记不能在伤口出血期间,而处于癸水期的女人,服用了它会加大癸水的量,甚至延长癸水的时间。”
许清荷脑中已有画面,良花喜好拥簇在顶端,雪白一片的小花扎堆,远看似片白云落在了草丛间。
“但良花也可以调理女人癸水期血瘀不通的症状,须配伍别的药物辅佐,你先学完个药的习性与药效,为师才能教你如何组成药方。”
馆主把书上没有的知识点传授给许清荷,欣慰于许清荷进步神速,一日的工夫就记住了这许多。
教过的几个徒弟里,最有天赋和最勤奋的那两个徒儿,初期也要花上几天才能背熟这些陌生医术基础。
许清荷不以为傲,她也翻过一两年医书,很容易就能把草药的特性和长相纷纷装入脑海。
久而久之,耳熟能详。
直到夜幕降临后,许清荷走出药铺后,感觉心头轻松了不少。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许清荷决心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带着香梨赶回了许府柴房,就见醒来的吴贵。
“吴贵,你要是将小姐出去的事情说出去,你也是共犯,小姐再怎么说也是许府小姐,你的处境可想而知,不是被发卖了,就是被辞退了。”香梨威胁道。
吴贵听到后点点头,只能将嘴闭严实了,这才被松了绑。
许清荷在柴房被关了三日后,便被许夫人给放了出来,宫里要举办宫宴,各家大人携带妻女一同参加,她是嫡女自然也算在里头。
许夫人将参加宫宴的衣裳送到了碧水云居,只是样式简单,看着像是丫鬟的衣裳,香梨看到后忿忿不平,赶紧缝制了衣裳。
两日后宫宴的日子,一大清早,香梨向许清荷展示了自己精心改制的衣服。
从旧衣上剪裁下来的布料被巧妙拼接成了一件新衣,虽然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但整体看起来新颖别致,缝制精细,清洗后显得比新的还要亮丽。
“香梨,你真有两下子!”许清荷惊喜道。
“小姐,奴婢家里曾经营裁缝店,所以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些手艺。能为您效劳,是奴婢的荣幸。”香梨谦逊地回答。
“你的手艺可不简单,放眼整个京城也难有人及。几件旧衣在你手中竟能焕然一新,以后衣服修补就靠你了。”
许清荷满意地笑着,她本没抱太大期望,而香梨却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穿着这样的衣服去参加宫宴,应该不会引起非议了吧!
“小姐,您可以试穿一下,若有什么不合适,现在还来得及修改。
天色渐亮,府中的马车已准备妥当,若是迟到了,恐怕夫人那里不好交代。”香梨催促道。
随后,香梨帮许清荷换上新衣,整理发髻,并戴上素玉簪子。
“小姐,您天生丽质,打扮起来定会光彩照人,今日宫宴必将成为焦点。”香梨赞叹道。
“你总是逗我开心。我只是不想失礼罢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许清荷笑道,美貌不是最重要的,像江稚鱼那样外表美内心恶毒有何意义?
另一边,江稚鱼心急如焚地吃着点心,催促许氏前往皇宫。
她急于早到,等待认识权贵之人。
然而,她在马车旁等了很久也不见许清荷的人影,逐渐失去了耐心。
“许清荷让我们等她,要是耽误了入宫的时间,可就不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氏忍不住轻声劝道:她迟到确实不礼貌,但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又何必生气至此?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来意啊!”
许氏并不担心其他的事情,只是害怕江稚鱼那被宠坏的脾气会在宫中惹是生非,冲撞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正当她们交谈之际,许清荷优雅地出现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江稚鱼心中满是嫉妒。
母亲给许清荷的不过是自己不要的衣服,可为什么她穿起来就如此合身美丽?
头上只插着一根简单的玉簪,却显得那么出众。
江稚鱼不禁恼怒地想,这一定是天生丽质的缘故,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她暗暗发誓,一旦自己有了权力,一定要让许清荷付出代价,毁掉她的美貌,以免她继续招摇过市。
许氏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关切地问道:“荷儿,你这两天说不舒服,可好些了,这几天府里事情多,我没顾得上来看你。”
“多谢母亲关心,我已经无大碍了。父亲和母亲送来的药材帮了大忙,让我能及时参加这次宴会。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母亲的美意?”
“确实啊!”许清荷轻声回应江稚鱼的嘲讽,“我确实不如你见多识广,未来也不大可能再来这里,所以想趁这次好好看看。”
许清荷没有反驳江稚鱼的话。
江稚鱼听后,带着满意的微笑走在前面,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不久,她们到达了王后的寝宫。
侍从告知众人,王后正在准备,大家可以自由活动,赏花品茶。
夫人们和小姐们开始三五成群地聊天或赏景。
江稚鱼找了自己的朋友,将许清荷独自留在一旁。
但许清荷并不在意,这种做作的社交场合本就不是她的菜,她选择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享受片刻宁静。
看着眼前的繁花美景,她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宁。
“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许清荷抬头,看见了一张美丽的面孔。
“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方伶怡看到许清荷沉默不语,便急躁地追问。
“通常,在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先自我介绍。”许清荷依然平静地坐着,冷淡地说道,“那么,你是谁?”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真是特别!”方伶怡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既然你不认识我,那就听好了。我是方家的大小姐,我的父亲是二王爷最信任的手下,将来我要嫁入二王府成为王妃!”
许清荷内心冷笑。如果方伶怡知道她最终只是个侧妃,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傲慢?
“原来如此。”许清荷淡淡地说,“不过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的未来跟我又有什么干系?你打扰我看风景了,请让一让吧。”
许清荷不屑地看了一眼,继续沉浸于周围的美景之中。
“你没听错,也没吓傻。我将来要做王妃,你现在还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连累家人?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懂事!”
许清荷的强硬态度彻底激怒了方伶怡。
在都城中,虽有不少人与她为敌,但像许清荷这样直接挑战她的,还真是少见。
“方小姐不是能耐很大吗?查个人身份还不是易如反掌?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会找到我。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一句,别轻易招惹我,不然后果自负。”
“你这野丫头,竟敢这样和我说话,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方伶怡愤怒地举起手,准备给许清荷一记耳光。
然而,一声“住手!”
从旁传来,许清荷惊讶地抬头,没想到江稚鱼会在此刻挺身而出。
许清荷心里清楚,江稚鱼此举并非出于亲情,而是为了与方伶怡对抗,她们二人向来不合。
方伶怡转过身,看到是江稚鱼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江稚鱼,你少管闲事,我教训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伶怡,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动手前,难道不该先问清楚她是何人?这一巴掌下去,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哦,这话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你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想当英雄救美?”方伶怡笑出声来,觉得江稚鱼将人比作狗,并非真心相助。
许清荷听出了江稚鱼话中的讽刺,但她并不在意。此刻,她更想看看这场争斗的结果。
“你别挑拨离间。她是我姐姐,我们关系很好。你对她出手,难道不用问我同意不同意?也不问问许家会不会答应?”江稚鱼坚定地说。
江稚鱼挺直腰板,毫不畏惧地说:“你以为最近讨好了二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们许家可不买账!”
她这番话仿佛在维护着与妹妹许清荷之间深厚的情谊。
方伶怡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你这样的人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出来做什么?难道不怕把霉运带到别人身上?”
面对方伶怡的挑衅,许清荷冷笑道:“这是王后的旨意,我岂敢不从?你这么说,不是在质疑王后的决定吗?
莫非你觉得所有人都该听你的,连王后也不例外?或者认为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你报备?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虽然江稚鱼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方伶怡凭什么来嘲笑自己?
许清荷心中暗想,自己难道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容易被欺负?
“你说什么?”方伶怡怒不可遏,“许清荷,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方伶怡本以为许清荷会像其他人一样对她百般忍让,没想到她竟然公开反驳,让她颜面尽失。愤怒之下,方伶怡扬手就要打人。
然而,她的动作被许清荷迅速制止。
许清荷紧紧抓住方伶怡的手臂,目光如冰,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
方伶怡在这皇宫之内竟敢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竟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方伶怡咆哮着。
但是许清荷根本不理会她的威胁,用力将她的手甩开,方伶怡差点摔倒在地上。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过去多么嚣张跋扈,现在请记住:许家的人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我可不是那种会轻易放过冒犯者的性格。”
许清荷冷笑一声:“不是所有人都得听你的话。”
如果现在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方伶怡可能连站着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方伶怡气急败坏地叫嚷:“你这没教养的小丫头,你这样对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稚鱼,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我,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是不是你自己没这个胆量,所以借刀杀人?我会记住你的!”
面对方伶怡的无理取闹和威胁,许清荷没有丝毫退缩。
她迈步上前,果断地给了方伶怡一记耳光。
瞬间,方伶怡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红印,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捂着发烫的脸,方伶怡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清荷。
许清荷冷眼旁观这温情的画面,讽刺的扯了扯嘴唇。
曾几何时,她的父亲许尚书也如此温柔和蔼的抱着她赞赏有加,夸她可爱伶俐。
“父亲,稚鱼又怎么了?”
许辰打道回府,看到抱作一团的父女俩,以及漠然的许清荷和捂着半张脸的香梨,不明所以的问道。
“清荷不仅自身出言无状,还对丫鬟管教无方,尚书府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在府内作威作福欺负稚鱼。”
“父亲,你非要这般颠倒黑白,我也无话可说。”
许清荷无言以辩,他的话在江稚鱼的煽风点火歪曲之下,只会愈演愈烈。
“清荷,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快给父亲和稚鱼道歉,上次母亲才责罚了你,你竟还是屡教不改,你还不快给父亲和稚鱼道歉?”
许辰有些失望的瞥了两眼许清荷,先前母亲的禁足,他还觉得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当下许清荷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无法忍受许清荷的目中无人。
“我没有错,道歉的违心话说不出口。”
许清荷神情倔强得同如傲立枝头的寒梅,绝不屈从于他们的冤枉。
“你......”
许尚书气得抖动着手怒指许清荷。
“来人,把她和这丫鬟一道关入柴房,不准给她送吃喝,我且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许尚书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唤出府中的小厮。
许清荷和香梨被人强行拽走,走时听到身后的江稚鱼假装在劝许尚书。
许尚书越听越气,对许清荷越发成见深重。
“香梨,是我连累了你。”
许清荷伸手去触碰香梨大半边红肿的脸,在指尖上抹了药膏,她经常会随身携带一份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这种情况,刚好派上用场。
“小姐哪里的话,没有你的照拂,奴婢早就饿死街头了。”
香梨感念她的恩情。
“我被关禁闭,师父那里不能每天去报到,这几日我守不了约,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再要我这个徒弟。”
许清荷心情忐忑,这柴房她出不去,该怎么继续学医是个棘手的大难题。
尚书府的生活生不如死,她绝不会服软,何况江稚鱼一贯得寸进尺,她的退让只会让江稚鱼变本加厉。
初时,许清荷不是没有让步过,她发现自己的顺从和善良在江稚鱼的巧言令色之下一文不值,反倒衬托得江稚鱼仁善慈悲。
窝窝囊囊忍到最后,她就要替江稚鱼死了,一家人还在嫌她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江稚鱼不好。
香梨也爱莫能助,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没比谁好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她的身份更卑微,又站在了被孤立的许清荷这边。
许清荷坐到窗子边上,把那几本医书自怀中取出来,借着白天的光线,她认真翻阅。
想到师父定要考她学的这些基础,于是专心致志的手捧医书。
天色暗淡到看不清字迹时,许清荷方才将医书收好。
“香梨,我得去一趟四诊堂,好跟着师父学习医术。”
许清荷有了主意,与其留在这里耽搁时间,不如寻个理由出去师父那里学习医术。
反正许家人也不在乎她的生死,她就算出去一趟,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小姐......门外有个看门的在守着,他肯定不会让我们离开的。”香梨忧心的说道。
有人守着,她们怕是来拿柴房门都出不去。
“我们将他喊进来,等会你就在背后将他敲晕就成。”
许清荷现在是不想再将希望寄托在许家人身上了,他们只会觉得她又再说谎。
“都听小姐您的。”香梨点了点头。
当夜,许清荷装作得了重病。
“吴贵,小姐她快不行了,你快把门打开,我要带她去看大夫!”
香梨急切地拍打着柴房的门。
“老爷吩咐过了,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开门。”
吴贵硬是不开,站在门外没把香梨的话当回事。
“吴贵,小姐她病得很严重,虽说老爷不喜她,但她终究是尚书府的小姐,老爷只是让你们不给她吃喝,并非眼睁睁的看着她病亡,不信你可以自己进来瞧瞧。”
香梨情真意切的护着许清荷。
“我先瞧瞧看,若小姐的病是真的,也得先去通知老爷一声再说。”
吴贵打开房门,进入柴房里面。
许清荷手法极快的拿出自制的防身药物,朝着引诱进来的吴贵面部撒去。
吴贵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香梨抡起棍子,对准后脑勺门便是一棍,吴贵登时倒地不起。
两人将人绑住了塞住了嘴,在夜半无人时分翻墙出院,出了尚书府。
“香梨,我们现在就去四诊堂。”
许清荷呼吸着尚书府外新鲜的空气,只觉身心畅快。
离天亮不到一个时辰,便在客栈开了房休息,天亮她还须去医馆里学习医术。
许清荷一早便忙忙碌碌的从客栈出发。
“小姐,奴婢跟您一起去,一个人待在客栈里闷得慌。”
香梨跟在许清荷的身后。
“行,你跟着我来,也能去四诊堂帮下忙,学学怎么打杂。”
许清荷表示同意,香梨以后跟着她行医,少不得要学习一些打杂之事。
刚小跑着进入四诊堂,就见馆主端坐在四诊堂里头静候她的到来,慈祥的面孔夹带威严。
“师父,徒儿紧赶慢赶,还是晚来师父片刻,请师父责罚。”
许清荷恭敬的垂首,先主动认错,毕竟是她来晚了一步。
亏得她昨儿在柴房里抓紧时间看了两个多时辰的医书,不至于被昨晚的事情拖累学医进度。
虽然她此时有点犯困,但也还撑得住。
“我给你的几本医书,你可曾细细研读?为师今日便要考校你前几页的内容。”
“师父请问。”
许清荷一一作答,回答得流畅自如,不带磕巴。
馆主极满意许清荷的刻苦认真。
很快,宾客们陆续到达,宴会即将开始。大家按照礼仪规定的顺序坐定,皇后和丽贵妃分坐两旁,似乎在等待某位重要人物的到来。
“朕老远就闻到了这里飘来的香气,不知皇后准备了什么佳肴?”一个声音传来,众人立刻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众口一词。
“皇上说笑了,臣妾只准备了一些简单的点心,没想到竟能入皇上的法眼。”皇后谦虚地回答。
“那就好,都起来吧,不必如此拘谨,朕今日不过是来讨杯酒喝罢了。”
皇上笑着说道,许清荷回到自己的座位,悄悄抬头望向前方。
皇上风采依旧,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却是让她心中一紧。
这位不速之客面带温和的笑容,手持折扇,身穿深蓝色长袍,腰间点缀着玉佩,显得既高贵又亲切。
周围的千金小姐们被他的风度所吸引,有的低声议论,有的脸红心跳,更有人大胆地凝视着温文尔雅的二王爷墨延珩。
“荷儿,皇上叫你呢,快去行礼!”许氏不满地看着她,提醒道。
许清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走神简直是大忌,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还可能连累整个许家。
许清荷深吸一口气,放松了紧握的双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向皇上恭敬行礼。
“臣女许清荷参见皇上!”
皇上点头回应,“回来得正好。”
显然,皇后也常常提及这位优雅大方的女子,皇上对她也颇有好感。
这时,丽贵妃插话道:“皇上,您可真偏心呢。珩儿刚完成任务回来,您连杯茶也不给他,就让他站这儿吗?”
她心里盘算着,太子之位尚未确定,现在是关键时刻。
墨延珩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解除了皇上的一个困扰,这正是立功的好时机。
皇上满意地笑了,“贵妃说得对,珩儿确实辛苦了,坐下吧,朕会给予赏赐。”
“多谢父王,儿臣为父王效力,不求回报。这次回来,我带了一些小玩意儿,希望能给父王、母后和母妃带来欢笑。”墨延珩谦恭地说。
“你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朕怎会不知你的心意?”皇上欣慰地说道。
“皇上今天似乎格外高兴,是有喜事要宣布吗?”丽贵妃问道。
“的确有好消息,尘儿,进来吧!”皇上笑着召唤。
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进入,他那深邃的眼睛与冷峻的气质,与墨延珩的热情形成了对比。
许清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尽管换了装束,但她一眼认出,这就是刚才救下自己的顾倾尘,皇上的另一位儿子。
许清荷对顾倾尘知之甚少,只知道他虽聪明过人,却自幼体弱,甚至有人预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因此,他多年来在外游历,既为了寻医问药,也是为了不留遗憾地探索世界。
此刻他的归来,引起了不同的反应。
皇后满心欢喜,而丽贵妃却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顾倾尘。
即便他被认为没有竞争力,但谁能保证他不会成为太子候选人呢?
顾倾尘的出现让场面气氛微妙起来,每个人都在猜测他此番归来的目的。
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或许有人暗自期盼他早日离去,因为只有那样,丽贵妃才能心安。
“儿臣拜见父王、母后!”墨倾尘恭敬地跪下说道。
“快起来吧。”皇后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尘儿,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突然出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墨倾尘站起身,向皇后靠近。
一年未见,母子间的思念可想而知。
“母后,儿臣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啊,您别生气。”
丽贵妃勉强挤出笑容,“妹妹,孩子回来了是件喜事,你何必伤心呢?九皇弟,这次打算住多久?”
“贵妃娘娘关心了。”墨倾尘回答,“这次回来,儿臣打算长住,既可为父王分忧,也能在母后身边尽孝道。”
“那......很好。”丽贵妃的回答显得有些犹豫,她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
墨延珩则表现得热情得多:“九皇兄能留下来真是太好了,母后常常提起你,我们兄弟也都十分想念你。以后有空我们可以多聚聚。”
“当然好,我也这么想的。”墨倾尘同意了,眼中没有拒绝的意思。
许清荷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表面的和睦之下,似乎隐藏着无形的紧张。
即便是一般家庭的兄弟间,关系也可能复杂微妙,更不用说皇族之间还牵涉到权力之争,真情实意往往被掩盖在背后的算计之后。
随着寒暄结束,墨倾尘坐到了皇后身边,目光却开始在四周游走。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与许清荷相接,让她猛然一惊,急忙移开了眼睛。
难道他在看自己?这怎么可能?两人素昧平生,他为何会注意到她?
许清荷安慰自己后,开始品尝宫中的精致点心。这些美味的小吃她已经很久没尝过了,如今重逢,让她感到格外怀念。
吃完点心,许清荷随意地坐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周围的人群。
突然,她注意到方伶怡正盯着她看,眼中满是怨恨,仿佛两人之间有着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许清荷心里一阵无奈。之前明明是方伶怡态度不善,主动挑衅,许清荷才不得不反击。
现在对方看她的样子,就好像要将她吞下去一样。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许清荷感觉非常不舒服,再加上坐久了有些僵硬,于是起身离开了宴会现场。
宫中仆人们都在忙着宴会的事宜,四周显得颇为清静。
许清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算休息一会儿。
这时,背后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地向一侧闪避。
“扑通”一声,一个身影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江稚鱼紧跟着开口道。
“原来还是因为把你扔在公主府的事情。”
许辰皱眉:“那不是因为你自己做错了事吗?再说了,你自己不也走回来了吗?至于这么小气,斤斤计较吗?”
“是,我就是如此小气,斤斤计较。”
许清荷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们怎么认为,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许辰的声音戛然而止。
“把我之前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吧?哥哥总不会还舍不得吧?”
许清荷讥笑了一声。
“好,许清荷,你真以为我们稀罕你送我们的那堆破烂啊!还给你就还给你!你以后别后悔!”
许辰被刺激到,顿时怒了,吩咐道:“把四小姐以前送我的东西都拿过来。”
很快,当初许清荷送他们的东西就被小厮整理出来,拿了上来。
许清荷让香梨对着清单一一核对了,确认没有问题,便收拾好了东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半点儿留恋的意思。
许辰看着许清荷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许清荷与之前不同了,她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清荷过往就算生气,过两天也就好了,他知道她有多依赖他们,这次定然也是一样,只要过几天,她就会低头来与他们认错了。
江稚鱼则是看出了他眸色中隐隐的不安,暗暗咬牙。
她同样不明白许清荷这是耍的什么把戏。
莫不是欲擒故纵?
若是如此,她倒是学聪明起来了!
只可惜,就算聪明了又如何?
哥哥们是她的,这尚书府嫡女的位置,也迟早都是她的!
许清荷离开了青竹幽居,便回了碧水云居,吩咐香梨把礼物都收拾放好,从里面找出了《苗疆奇蛊录》,仔细翻阅起来。
里面果然记载了有关于漓蛊的内容,与她记得的一般无二,只可惜,里面并没有记载如何解毒。
许清荷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绝望充斥了她的脑海。
难不成她当真要死于这蛊毒?
生命倘若当真只剩下一年,这仅剩的一年里,她不想在讨好任何人了,她想好好对待那些真心对她好的人,至于那些对她不好的,她也不强求了!
到了晚间,香梨前来通报:“小姐,夫人来了。”
一听是母亲来了,许清荷眸子难得亮了几分。
自从江稚鱼来了府里,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再也没有踏进她的院子,整日里总是陪着江稚鱼。
母亲说,他们要弥补江稚鱼缺失的父爱母爱,若不是她,江稚鱼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于是,除了请安与用膳,许清荷再也没见过他们,哪怕是在自己的生辰。
可是今天,母亲再一次来了她的院子。
莫不是母亲知道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特意来安慰她?
想到这个可能,许清荷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期许。
哥哥们不相信她没关系,她还有母亲!
很快,许夫人走进了院子里,许清荷赶忙起身上前规规矩矩行礼:“母亲。”
许夫人目光有些挑剔地落在许清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你今天和哥哥们还有稚鱼一块儿去了公主府?”
“是。”
许清荷应了,眼眶不由有些红了。
母亲果然是已经知道了,所以特意来安慰她了!
她抬起头,就想要扑进娘亲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娘亲撒娇,告诉娘亲中毒的事情,娘亲定然会相信她,找大夫给她解毒。
可许夫人却后退了几步,有些厌恶嫌弃地皱眉,将她推开了:“你这是做什么?弄丢了公主的夜明珠,还栽赃嫁祸到稚鱼头上也就算了,回府以后,居然还把稚鱼给弄伤了,又使性子把之前送给哥哥的东西都拿走了,若不是我看见了稚鱼胳膊上的伤,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欺负她!欺负一直疼你宠你的哥哥们!”
许清荷一怔,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母亲,不是这样的,明明是稚鱼......”
“你想说都是稚鱼陷害你的,是不是?”
许夫人却已经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许清荷,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满嘴谎话,自私恶毒的女儿来!江叔叔当初可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你立马去给我和稚鱼还有哥哥们道歉,把从哥哥们那拿走的东西也都给我还回去!”
许清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母亲不是来安慰她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来母亲和哥哥们一样,也从来不相信她的话,只相信江稚鱼。
“我不去。”
她声音中带了几分自嘲。
“你不去?”
许夫人挑眉:“好,当真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既然你不去,那你就给我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从院子里出来!如此自私恶毒,当初你还不如死了!”
许夫人说完,甩袖离开,没有再看许清荷一眼。
许清荷望着许夫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只觉得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流了满脸。
原来,母亲如此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死了!
没关系,她只剩下最后一年的寿命了,很快,母亲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香梨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许清荷,眸中满是心疼:“小姐......”
许清荷愣愣的,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有些虚弱得对着香梨笑了笑:“我没事。”
尚书府正院,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许晗几人陆陆续续都到了,落了座,许清荷的位置上却始终空无一人。
他不由皱眉。
莫不是因为公主府的事,她气的连用膳都不愿意来了?
这丫头,气性居然变得如此之大,如此不可理喻起来了!
“许清荷人呢?怎么还没来?父亲母亲都到了,她还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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