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姜惠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废话连篇,苏淮安转身绕了一下,准备从另一侧上楼。“这是姜惠英的第一次!”齐闵生仿佛在宣示主权。苏淮安半点没惊讶,姜惠英和齐闵生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诧异了,他和姜惠英迟早搞在一起。早点,晚点,都一样。“刚发生的啊?”苏淮安抱着手,神情轻蔑,“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呢?唉,是她看不上你啊,还是你一直没能得手?”齐闵生眉眼一紧,眼底满是恨意。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苏淮安。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么完美的人生!他有一个高官的爸,还有姜惠英这么优秀的未婚妻,而自己和他比,简直就是个笑话。好在……自己终于赢了他一次。就在昨晚,在医院,自己终于拥有了姜惠英,可惜的事,自己在拥有姜惠英的那一刻,她嘴里念叨的竟然还是苏淮安。齐闵生扬起手,掏出金光灿...
《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废话连篇,苏淮安转身绕了一下,准备从另一侧上楼。
“这是姜惠英的第一次!”
齐闵生仿佛在宣示主权。
苏淮安半点没惊讶,姜惠英和齐闵生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诧异了,他和姜惠英迟早搞在一起。
早点,晚点,都一样。
“刚发生的啊?”
苏淮安抱着手,神情轻蔑,“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呢?
唉,是她看不上你啊,还是你一直没能得手?”
齐闵生眉眼一紧,眼底满是恨意。
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苏淮安。
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么完美的人生!
他有一个高官的爸,还有姜惠英这么优秀的未婚妻,而自己和他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好在……自己终于赢了他一次。
就在昨晚,在医院,自己终于拥有了姜惠英,可惜的事,自己在拥有姜惠英的那一刻,她嘴里念叨的竟然还是苏淮安。
齐闵生扬起手,掏出金光灿灿的手表。
苏淮安只是轻轻一撇,嘴角便勾起冷笑,这只表,是姜惠英打算送给自己的。
如今新人换旧人,他连手表都不肯买一个新的。
姜惠英这个人,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你真廉价。”
苏淮安简单的评价了一句,撞开齐闵生去上课了。
齐闵生并不在意苏淮安的评价,他来找苏淮安的目的,就是让苏淮安断了和姜惠英的来往。
“苏淮安!”
齐闵生站在楼梯下,挑衅似的盯着苏淮安的眼睛。
“这是我和姜惠英的第一次。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第一次其实是在你的新房里,在你躺过的床上!”
短暂的刺痛在苏淮安心头划过。
他不是伤心自己被姜惠英背叛,而是伤心自己的愚蠢。
他这两年过的日子,就像在地狱里看不见蓝天,他完全生活在姜惠英的阴影下!
回想起来,他真想甩自己两巴掌。
“早生贵子。”
苏淮安讥诮,转身上楼。
齐闵生像只志满意得的孔雀般离开了文学院,回医院前,他还特意去买了京北著名的糕点,想给姜惠英一个大大的惊喜。
“淮安……”他轻轻推开房门。
姜惠英猛地看过来,见来的人是齐闵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怎么是你?”
齐闵生放下糕点,拆开一包,轻轻地把杏仁糕托在掌心。
“惠英,你尝一下,非常好吃的。
我刚才打听了,这种糕点最养胃了,正适合现在的你吃。”
这个称呼,是苏淮安对自己的称呼。
姜惠英决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叫自己,包括救命恩人齐闵生。
“闵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也只能这么选择,希望你别怨恨我。”
姜惠英低着头,声音有些痛苦,她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实在不适合再私下见面。
齐闵生却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惠英,咱们结婚吧。”
他扬起眼睛,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姜惠英的眉头拧成麻绳,她对齐闵生的感情,出自于对他救命之恩的报答。
当然,也有对这个男人的同情和怜悯,他没了家人,又比自己小几岁,自己应该照顾他。
可照顾归照顾,怎么照顾她都无怨无悔,但让自己嫁给他,这是绝不可能的。
“你真的误会了!”
姜惠英尽力解释。
对于姜惠英的回答,齐闵生只是淡然一笑,现在的他有筹码,已经不是装可怜小白兔的时候了。
他走到姜惠英身边,搂住她的腰,手掌肆无忌惮的探进了姜惠英的小腹。
和以往不一样,姜惠英就像触电了似的,往后一退,差点没把齐闵生推飞出去。
“闵生,如果那些钱不够的话,我还会给你准备的,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姜惠英别过脸去,不敢看齐闵生。
此时的她,心口疼的要命。
如果没有苏淮安这档子事儿,她可能真的会履行诺言,一辈子照顾好这个弟弟。
但现在不一样!
她没了苏淮安,就像没了命……闵生,对不起了。
他眼眶发红,忍着心痛。
“姐姐?”
齐闵生怯生生的看向姜惠英,“你现在只能嫁给我!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不会有人再娶你了。”
什么?
姜惠英听见这句话,一时间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齐闵生脸色涨红,掀开姜惠英的被子。
他的指尖落在床单上,有一点鲜血落在上面,仿佛是雪后红梅。
“昨天半夜你迷迷糊糊的,把我当成了大哥。”
他咬着牙,声音发涩。
姜惠英声音失控,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床单上的鲜血不是血迹,而是滚烫又炙热的岩浆,能要了她的命。
“不可能!
你胡说什么?
昨晚在这儿的是淮安!”
她跪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齐闵生走了过来,也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似乎想劝他认命。
就在这时,护士听见动静敲开了门,看见夫妻俩跪在地上,十分诧异。
“淮安同志,你妻子不舒服么?”
苏淮安什么都明白了,他夹了一个虾,放进了赵茵碗中,“茵茵,慢点吃,别噎着。”
苏淮安陡然看向苏德,把正在盛汤的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汤撒出来。
苏淮安趁热打铁,“爸,是你告诉茵茵我生日的?”
苏德放下汤碗,脸色难看的要命,他十指交握,胳膊肘搭在桌子上。
苏淮安明白了,他觉得刚才的自己好傻。
明明不在一起十几年了,赵茵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的生日,礼物肯定也是爸爸要她送的。
苏淮安警告自己,不要再幻想了。
已经在姜惠英身上吃过一次亏,他怎么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继续跳进另外一个坑里呢?
“对不起。”
苏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苏淮安一头雾水,他震惊的看向正在道歉的爸爸,就撞上了苏德黑黝黝的脸。
“是我忘了你的生日,茵茵特意打电话提醒我的,爸爸对不起你。”
呃……苏淮安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茵坐在苏德对面,和他一样不知所措起来。
“苏伯伯,你只是一时间工作太忙,忘记了,别这样说,我能看见你是个好父亲。”
苏德抄起白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发牢骚道:“我要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淮安在婚姻上,就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前几天,苏德卖着老脸,给远在花城的老同事刘政委打了个电话。
通过刘政委的口述,苏德才知道儿子的遭遇。
他的心像是被人扯出来,碾碎了洒在冰冷的街道上。
苏德的几句话让全家陷入了沉默。
苏淮安却忽然笑了,他的笑声很平静。
“爸……”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赵茵倒了一杯。
“你应该恭喜我啊,我悬崖勒马,自己跳出婚姻的桎梏,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苏淮安放下酒杯,上前去开门。
当他拉开门,看见姜惠英站在自己家门前的时候,脑中瞬间飘过了两个字。
“晦气。”
……姜惠英顺着门缝挤进来,她紧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假装没有看到赵茵,朝苏德的方向敬了一个礼。
她的目光只敢在苏德脸上停留了两秒钟,赶紧挪开了。
她把准备好的手表,交给苏淮安。
“淮安,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想给你郑重道歉。”
苏淮安微微一怔,赶紧收回了手,盒子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苏淮安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
但今天再看这个礼物,他只觉得很脏。
“请你离开,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苏淮安下了逐客令,姜惠英却一动不动。
一直沉默不言的苏德站了起来。
“小姜,你要学会自重。
你和我儿子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姜惠英赶忙冲到近前,给苏德鞠了一躬:“苏伯伯!”
“我知道是我不好,救我那个男孩儿,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他不会再来影响我和苏淮安的生活。”
他说话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我发誓,我接下来一辈子都对苏淮安好!”
苏淮安诧异的抬头,姜惠英竟然为了自己,不再和齐闵生来往了?
可惜,晚了!
苏淮安快步走上去,准备赶走姜惠英,他如今的日子过的好得很,绝对不想再看见这个令人心烦的女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父亲开口了。
“我儿子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
苏德的声音,在苏家的上空回响,震得整个房间嗡嗡直响。
站在原地的苏淮安怔住了。
父亲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自己和姜惠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回到从前,别说一只手表,就算用她姜惠英的命换,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姜惠英听了苏德的话,就像失了魂似的,自己和苏淮安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苏德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她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苏家。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门口,苏淮安庆幸,今天自己的父亲在家,否则按照姜惠英的性子,他一定会胡搅蛮缠不肯罢休。
苏淮安脸色一冷,这个齐闵生的手腕更高明了,他现在不仅攻讦自己,还发动群众攻讦自己。
现在的情形,对自己很不利。
“同学们,我大哥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
他为了到京北,竟然抛弃了我姐姐……”齐闵生的声音很大,就像开了扩音器似的。
群众的情绪被他挑动,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见局面要失控,赵茵坚定的站在苏淮安身边,她穿着军装,自带一种威严的压迫感。
议论苏淮安的声音,逐渐小了些。
齐闵生虽然有些害怕,但仗着对面都是要脸的人,他愈发有恃无恐。
“你要做什么?”
“别以为自己是大校军官,就能为所欲为,我姐姐还是营长呢!”
一听这男孩儿也有靠山,身后的人也肆无忌惮起来。
“我们去文学院要个说法!
这种人都能被录取的话,我们凭什么不能被录取,至少我们没有道德上的污点。”
“我们的心是干净的!”
赵茵瞥了一眼齐闵生,齐闵生脸色一狠,嘴角扬起狡黠的笑意。
“大家听我说。”
赵茵一开口便是让人沉静地嗓音,“既然你们质疑苏淮安的成绩,那就和我一起进去,找文学院的院长调出苏淮安的卷子,复查一遍。”
齐闵生高声喊了一嗓子,“走,大家一起去!”
身后,附和者却寥寥。
这些人只是泄愤,但真的要他们做些实际行动时,他们一个个又蔫了。
“走啊?”
齐闵生皱起眉头,他不明白,刚才一个个义愤填膺,怎么真闹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敢走一步。
“同志,你自己去吧,我们明年还想考呢……”刚才,第一个出来质疑苏淮安的人,钻进人群就要走。
苏淮安看了半晌闹剧,他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绕过赵茵,拦住了那个男人的去路。
“同志,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如果你坚持认为我是流氓的话,我建议你现在就进去,查查我是否有资格拿到录取通知书。”
苏淮安眉眼一沉,“如果你不敢进去,那就向我道歉!”
男人咬着牙,目光如刀一般杀向了齐闵生。
“都是你害的!”
齐闵生冷笑一声:“大哥呀,你自己说他是流氓……怎么又成我害得了……”眼见小团体分散,苏淮安有些感激地看向赵茵。
赵茵太了解这些事情了,人云亦云,哪里需要证据。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俩赶紧离开了。
车上,苏淮安看向文学院大门前,齐闵生就像个疯子似的,和每一个质疑他的人吵架。
他的疯狂已经超出了自己能理解的范畴。
如果当初不离开花城,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苏同志。”
赵茵一脸关切,打断了苏淮安的思路。
她又回头盯着苏淮安的脸,二人有些过近的距离搞得她有些脸红。
“茵茵,你叫我淮安好了,你原来就是这么叫我的,怎么长大了,咱们反而生分了?”
赵茵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
“是么……我,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回家的路上,苏淮安回忆了关于赵茵的一切。
当时自己还小,赵茵比自己大一些,有次,她带苏淮安下河沟摸鱼,苏淮安踩在了河沟里生锈的铁钉上,脚瞬间被扎破。
赵茵慌里慌张,把苏淮安弄进了卫生所。
等苏淮安处理好伤口后,赵茵买了冰棍,小心翼翼和苏淮安打商量。
“淮安,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就去跟苏伯伯承认错误……”赵茵还没来得及行动,手里的冰棍就被苏淮安抢走了,“茵茵姐,你放心好了,我就说是我带着你去抓鱼,不小心踩钉子了!”
她那时虽然觉得羞愧,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回忆起往事,副驾驶位的苏淮安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赵茵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苏淮安想起了儿时那根冰棍的味道,“谢谢你,茵茵。”
赵茵一个刹车,停在了马路边。
她拧着眉,问苏淮安刚才关于齐闵生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姜惠英没有什么弟弟啊。
苏淮安沉默了一下,把那些没有告诉父亲的事情,统统告诉了赵茵。
说出口的瞬间,苏淮安觉得自己的身子空了,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被荡涤干净。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抽泣的声音,声音是从赵茵身上传来的。
他偏头看去,心中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赵茵攥着拳,身子在轻微发抖。
“茵茵?”
苏淮安关切的凑上去。
赵茵红着眼眸,眼角在颤抖。
半晌,她才发出声音:“淮安,姜惠英她答应过我,她会爱你一辈子的!
我才会……我才会来京北!”
苏淮安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茵茵,你说什么?”
他猛地想起,也就在自己和姜惠英确定了关系后,赵茵便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淮安,我本以为和你再也没有可能了……”赵茵声音激动的变了形。
“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
苏淮安的心滚烫起来,往事逐渐变得清晰,他没想到,赵茵也曾经关注过自己。
但此时的苏淮安,前所未有的清醒。
赵茵这么说,或许是可怜自己的遭遇。
但这种怜悯的情感,他一点也不需要。
再说,他不能刚走出一段感情,立马就能投入到另外一段感情中。
这不理智,在不理智情况下的轻易选择,对赵茵也是不公平的。
“茵茵。”
苏淮安看着赵茵,郑重的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邮局电话间。
齐闵生握着话筒,正在和姜惠英通话。
“姐姐,我见到大哥了。
他现在考上了文学院,身边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军官。
他们看上去很甜蜜,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传来姜惠英的尖叫声。
“怎么可能,苏淮安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他只爱我一个人,他看别人脸都会红的!
你是不是看错了?!”
齐闵生摆弄着烟嘴,翘着二郎腿。
“姐姐,我替你不值得啊,苏淮安还和女军官在车上接吻呢,我都看见了。
你还是面对现实吧……”说完他哽咽了两声,听上去真的很伤心。
此时的花城,姜惠英挂掉电话便去部队请了个长假,请假事由是探亲。
她拿着请假条,回家收拾东西。
因为担心给齐闵生的手表,没有交到苏淮安手上,她在临行之前,又去商场买了一个新的金色手表。
她把手表埋在行李袋的最里面,踏上了去京北的火车。
中央文学院里,苏淮安已经正式开始上课。
这里和传统大学不同,里面授课的教师,全部是优秀的新闻工作从业者,苏淮安怀着崇敬的心,认真的对待每一门课。
下课后,苏淮安和同学们一起往食堂方向走去。
就在苏淮安和同学们谈论今天的收获时,忽然听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淮安。”
他先是怔了一下,循声看去。
看见了叫他的人后,苏淮安忍住没直接甩脸。
他压着火,跟同学们挥了一下手,“对不起啊,你们先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
同学们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美丽,但看上去稍显憔悴的姑娘后,还是纷纷离开了。
姜惠英快步走了上来,伸手要牵苏淮安。
被苏淮安挡了一下,完美的躲开了。
“你怎么来了?”
苏淮安语气冷冰冰的。
姜惠英抿着嘴唇,委屈的不行。
她赶来京北,苏淮安见到自己不仅没有半点高兴不说,还像是看见了最恶心肮脏的垃圾。
姜惠英心里很难受。
“淮安,咱们的婚期就要到了,你还记得么?”
苏淮安有点想吐,他退了一步,“刘政委没通知你么?
结婚申请早就被退回来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姜惠英压着火,情绪逐渐激动。
“苏淮安!
做错事了就要认,你以为靠着你的高官父亲,就能抹去你所做的一切么!”
“只要你回公安局,承担自己的责任,我还是能原谅你的。”
事到如今,苏淮安也懒得和姜惠英废话,他越过她,径直往食堂方向走去。
姜惠英一着急,扯着苏淮安往自己身边拉拽。
谁料,苏淮安还没有被拉住,自己的手反而被人擒住了。
“姜惠英,你再敢碰淮安一下试试!”
赵茵不知何止来到了苏淮安的身边,沉着脸,警告姜惠英。
姜惠英见是赵茵,先是有些怔愣,直到看见赵茵的军衔时,她瞬间笑不出来了。
赵茵的军衔,竟然比自己高两阶!
但很快,她脸上的神情便凝固了。
“跟我抢苏淮安的是你么?”
……赵茵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是你自己先把苏淮安弄丢了,不符合抢这个字的先决条件。”
然后她牵起了苏淮安的手,他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赵茵却一反常态,没有给他收回去的机会。
她盯着苏淮安的眼眸,目光灼灼。
“淮安,陪我去吃饭。”
姜惠英的脸色尤其难堪,她扯住了苏淮安的另一边,“淮安,你是我的未婚夫,只要跟我回去,我对这件事既往不咎。”
姜惠英目光中带着哀求,牢牢的钉在苏淮安脸上。
苏淮安气的心头一颤,她还既往不咎?
两个人今天闹到这一步,完全就是她姜惠英的问题。
苏淮安扬手甩掉了姜惠英的手,往赵茵身边走了过去:“你怕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们早就结束了。”
见姜惠英目光呆滞,完全不能接受这句话,苏淮安又补了一枪。
“你的好弟弟也在京北吧,赶紧去找他,你们流着一样的血,可别把恩人弄丢了……”姜惠英心口起伏不定,一股酸涩直冲脑门。
“苏淮安!
做人要学会忍让,我是你未婚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苛责一个这么可怜的男孩子呢!”
她扬起了手,又缓缓放下。
苏淮安知道姜惠英刚才的举动,她想打他,却又不敢下手。
他上前两步,站在了姜惠英的对面。
“警察还没找你么?”
苏淮安微微一笑,有些同情起来这个女人,“你就祈祷他们永远不会找你。
行了,咱们之间结束了,给自己留点脸。”
姜惠英琢磨着苏淮安话中的意味。
警察?
最近自己接触警察,只有关于苏淮安找人殴打齐闵生那个案子了。
这个案子,是有什么新进展了么?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苏淮安和赵茵消失在了文学院的大门前。
回到部队招待所,姜惠英马不停蹄去了电话间,给远在苏城的公安局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他点名要找承办案件的警察。
“姜惠英同志是么?”
姜惠英握住电话,她已经感觉到警察语气异样。
“是我。”
警察顿了一下,“我们正要找你,没想到你打电话过来了。”
“你之前报案的案件,已经有了结果,经调查,齐闵生撒了谎。”
苏淮安还是第一次见男子汉使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瞬间警觉起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瞎说,谁打你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此时,齐闵生捂着脸,直到姜惠英出现在齐闵生身边,跪在地上搂住齐闵生的时候,苏淮安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姜惠英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很疏离的眼神,盯着苏淮安的眸子。
她和苏淮安认识这么多年,竟没想到他这个未婚夫,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嫉妒,会让一个男人失态至此吗?
她不想再和苏淮安说话,两个人冷静一下对彼此都好。
“闵生,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话毕,她涨红小脸,用尽了全身力气扶起了齐闵生,头也不回的往部队医院方向走去。
看着姜惠英远去的背影,苏淮安毅然走进了刘政委的办公室。
可是十几分钟后,他便失望的走了出来,他还是没要回结婚申请。
站在军营大门前,他踟蹰了很久,还是走了最后一步。
苏淮安来到邮局,关上电话间的门,拨出去一个京北的电话号码,“爸……”没几秒钟,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威严中不失慈爱。
“淮安,你可终于想起你的老父亲了。”
他握住话筒,声音颤巍巍。
“爸,我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父亲苏德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
“说。”
苏淮安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略带哽咽的说道:“我和姜惠英的结婚申请,已经交到上级单位待审批了,您……您能帮我撤回来么?”
“你和她怎么了?”
面对父亲的问题,苏淮安沉默了几秒钟,“爸,我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
“回京北吧。”
电话里的苏德声音显得苍老,“想一下昔日的梦想,孩子,你不值得为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前途。”
“我明白了。”
走出邮局时,苏淮安感受到春天的风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他仰头望天,呼出一口浊气。
下一步,苏淮安回家准备收拾东西,先搬到部队的临时宿舍里住几天。
等结婚申请撤回后,自己就能放心的回家。
站在门前,苏淮安看见门缝里透着光,他咬着牙,决定尽快结束这一切。
果不其然,推开房门时,苏淮安正撞在一双怒火正盛的眸子里。
“苏淮安,你过来!”
姜惠英招了下手,她的声音很近,仿佛又很远,那声音中带着怒火,又带着让人窒息的冷漠。
“闵生的腰伤了,你知道么?”
随即,他推开身后的门,苏淮安看见齐闵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皱着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姜惠英虽然在和自己说话,余光却落在齐闵生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你伤了他,请你向他道歉。
不,你必须和他道歉!”
姜惠英命令他,就像命令手下的通讯兵。
然而,苏淮安的心境已经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他没有置气,只是很平静的想把最后一页翻过去。
不过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你说话要讲证据,我没伤他。”
姜惠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今天赶到的时候,齐闵生就是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苏淮安嫉妒推翻了他,他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摔伤自己的腰。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
姜惠英怒喝一声。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搞这些小动作做什么呢?
齐闵生只是个可怜的孤儿,救过我的命!
你的气量就小成这副模样?”
“还是说,你仗着京北的父亲,仗着自己是高干子弟?”
她越说越过分,苏淮安咬着牙,心脏一阵阵的痛了起来。
二十多年了,苏淮安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人。
两人定情,是在五年前。
那是的姜惠英刚参入伍,要跟着部队下乡拉链,那一年,苏淮安特意请了长假,跟着部队一起过去了。
头两天,姜惠英的工作是掏大粪,她哪里见识过这个,刚走到粪坑旁便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
苏淮安便偷偷摸摸地帮她掏大粪。
姜惠英被粪臭味熏晕过去,脚一滑差点掉进了粪坑,苏淮安二话没说过去拉她,她没事儿可苏淮安却掉了进去。
两人身上滂臭,把旁人都熏死了,但他们两人的却像蜜一样甜。
往事如风,忽得一下湮没在时光里。
他看着这个爱了多年的人,沉静地为这段感情划上了句号。
“姜惠英,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话,苏淮安就拎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姜惠英一愣,有些吃惊。
他很快收回惊诧,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想为难你。
你这个高干子女,我伺候不起了!”
床上,齐闵生撑坐起来。
他慌张的爬到床尾,开始拉扯苏淮安,“大哥,你别听我姐姐瞎说,他真的很爱你!
你别走啊,我求求你!”
说着说着,甚至还痛哭了出来。
姜惠英一脸心痛,快步上前把齐闵生拉过来,她牵着齐闵生的手。
“闵生,你要注意腰伤,他早上刚伤害过你,你全忘了?”
“你怎么能这么单纯?”
她一脸愁容,把齐闵生护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就像抚摸挚爱的宝贝。
在他们俩腻歪的这段时间里,苏淮安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行李。
姜惠英脸色涨得通红,她在赌,赌苏淮安会服软,赌苏淮安没有本事离开自己,毕竟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她和苏淮安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相信苏淮安真的会离开!
可下一秒,苏淮安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