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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易确实说到做到,他带着苏轻禾回了林家,光明正大的介绍她,原本以为会遭到全家人的不满,谁料大家都没有反对,预料中的持久战还没开火就熄火了。
“你走了以后,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刚开始怪你心狠一走了之,后来渐渐反思自己,也明白了这些年确实把你掌控的太紧了,你现在长大了,有你自己的世界,我们做父母的也应该放手了,你想做的事,你想爱的人,我们都不会再干涉,你过的幸福就好。”
林家长辈责备的同时,也深深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他们给了苏轻禾极大的尊重和喜爱,又迅速敲定了订婚的日子。
蒋南舟从海岛回来后一蹶不振,蒋氏的股票一跌再跌,他不再管任何公司的事情,当初雄资深厚的蒋氏离破产也不远了。
收到林家的订婚请柬后,他就在包厢里一杯一杯喝,外面的醉生梦死与他无关,他只想要一个可以将他神经麻痹的东西,因为他只要一想到苏轻禾的名字印在别的男人旁边,他就心痛的要死。
“这不是蒋总吗?怎么在这喝闷酒啊。”
几个曾经相熟的二代们结伴来玩,遇到烂醉如泥的蒋南舟,过去他们服蒋家,对着他百般恭维是为了蒋家枝大叶茂,现在的蒋家不过是谁都能踩的一团软泥。
蒋南舟在这些二代中,自小就修养身心,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爱上了蒋韶琪,不过这也没少被立榜样,看着曾经作为典范拿来教育自己的人,现在堕落至此,蒋家几代人的心血和努力都败在他一个人的手里,大家的心里只有暗爽。
看到他身边放着一张请柬,有人互换了个眼神,吊儿郎当的笑着,“原来是为这事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爱这副长相的呢,一个栽了还不够,现在还放不下呢。”
有人一起附和:“是啊,南舟,江韶琪给你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我看那苏轻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离了你身边就找好了下家,还是林家,林家那小子傻傻的,够她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真不知道这个苏轻禾有什么魅力,一个个都扑到她身上。”
“还能因为什么,那肯定是床上功夫好啊,把人伺候舒服了能不惦记着吗!”
一群人露出猥琐的笑容:“那早知道我也玩玩她了,真是可惜了。”
蒋南舟几乎全身的毛孔都要炸开,他们居然敢这样侮辱轻禾,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那个笑得最恶心的人狠狠敲了下去。
场面一度静了下来,随着那人的头上流下血来,尖叫声才打破了宁静。
被打的那个叫孟远,原来被蒋南舟欺压的最狠,但他从不吭声,一味的迎合讨好,越是这样的人,得了势以后就越会加倍还回来。
他擦了擦血,让自家保镖进来把蒋南舟按住,看他的架势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蒋南舟被绑在地上,孟远先是朝他的脸上来了十拳,眼眶处瞬间肿的不像样,也有人在一旁小声劝他,但都没有用。
“你牛逼什么啊?你要不姓蒋,你能骑在我头上这门多年?你命好我认了,可惜你不知道珍惜啊,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摸样,你家祖宗知道了,棺材板都压不住。”
“给,给我,道,道歉。”蒋南舟气息微弱,嗫嚅着嘴唇发出声音。
孟远扯起嘴角笑了笑:“你真是走火入魔了,那个女的就把你迷成这样?那你早干嘛去了,把人伤的那么狠,我们不过是嘴上口嗨几句,怎么比得上你的万分之一呢。”
杀人诛心,这句话像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刺进蒋南舟的心脏,痛到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不是苏轻禾,被人戏弄了六年还能心平气和的离开,我是有仇报仇,你今天那酒瓶子砸我,我要的也不对,就把你这只手废了怎么样?”
孟远拿出随身带的一把军刀,周围人面上惊慌,却不敢阻拦,蒋南舟毫不在意,艰难吐出两个字:“随便!”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孟远手起刀落,蒋南舟的手心被戳出一个血窟窿,可他却一声没吭,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
看热闹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怕自己惹上麻烦,早就溜之大吉了。
孟远脑中那股冲动劲慢慢消散,升起阵阵后怕,将那把刀上的指纹擦干净又扔到地上,慌慌张张的逃出门外。
关门时看见蒋南舟躺在地上,又暗骂了一声:“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