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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小说

絮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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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萃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赶紧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遍。还是刚刚那个画面。嗯,她没有看错。“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云萃转身就想逃。她还没走几步,就被许相思给喊住了。“云萃,你想什么呢,过来帮我把他给扶起来。”许相思的声音含着无奈。云萃听到小姐喊她,立刻跑过去帮着许相思将萧浮争扶到床榻的另一旁。身上没有重力,许相思才坐起了身。她刚坐起身,云萃就指着她的脖子。“小姐,你脖子怎么这么红?”许相思的皮肤白嫩,似是羊脂玉那般白而无瑕,但偏偏有了这红色,无形中就多了一分暧昧。可只有许相思知道,她刚刚差点死在萧浮争的手里。“别啰嗦了,去打水来。”她刚刚扶萧浮争时,发现他的后背有血迹,估计是因为他替自己挡...

主角:许相思云萃   更新:2025-02-16 2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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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小说》,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萃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赶紧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遍。还是刚刚那个画面。嗯,她没有看错。“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云萃转身就想逃。她还没走几步,就被许相思给喊住了。“云萃,你想什么呢,过来帮我把他给扶起来。”许相思的声音含着无奈。云萃听到小姐喊她,立刻跑过去帮着许相思将萧浮争扶到床榻的另一旁。身上没有重力,许相思才坐起了身。她刚坐起身,云萃就指着她的脖子。“小姐,你脖子怎么这么红?”许相思的皮肤白嫩,似是羊脂玉那般白而无瑕,但偏偏有了这红色,无形中就多了一分暧昧。可只有许相思知道,她刚刚差点死在萧浮争的手里。“别啰嗦了,去打水来。”她刚刚扶萧浮争时,发现他的后背有血迹,估计是因为他替自己挡...

《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小说》精彩片段


云萃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赶紧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遍。

还是刚刚那个画面。

嗯,她没有看错。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云萃转身就想逃。

她还没走几步,就被许相思给喊住了。

“云萃,你想什么呢,过来帮我把他给扶起来。”

许相思的声音含着无奈。

云萃听到小姐喊她,立刻跑过去帮着许相思将萧浮争扶到床榻的另一旁。

身上没有重力,许相思才坐起了身。

她刚坐起身,云萃就指着她的脖子。

“小姐,你脖子怎么这么红?”

许相思的皮肤白嫩,似是羊脂玉那般白而无瑕,但偏偏有了这红色,无形中就多了一分暧昧。

可只有许相思知道,她刚刚差点死在萧浮争的手里。

“别啰嗦了,去打水来。”她刚刚扶萧浮争时,发现他的后背有血迹,估计是因为他替自己挡了那一剑,所以才受了伤。

许相思不说,云萃也不敢问。

“好,我这就去。”

云萃立刻跑出去打水,房间内就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相思看着躺在床榻上病重的萧浮争,最后还是走过去拿起一旁的衾被给他盖在身上。

她伫立在床边,低眸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他。

心中百转千回,却只有一句。

萧浮争,为什么我们还要再遇见。

云萃打来了水,许相思找不到跟在萧浮争身边的那个侍卫,最后她亲自动手褪去他的外袍。

云萃站在一旁想帮着许相思,可她刚上前一步,就看到许相思已经自顾自地给萧浮争擦后背上的血迹。

这样熟稔的动作,给了云萃一种错觉,仿佛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许相思利落地给萧浮争上了药,最后又让云萃打了一盆冷水,她拧了拧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为了给萧浮争驱寒,云萃又找了几块姜还有白萝卜,她刚切完姜和白萝卜,许相思就走进小厨。

许相思看到云萃准备把白萝卜放入水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

“别放白萝卜。”许相思赶紧拦住她。

云萃只得将白萝卜放在一旁,“小姐,这驱寒白萝卜是最好的,真的不放吗?”

许相思点了点头,“不放。”

云萃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着许相思说的话做。

那天,许相思照顾了萧浮争一整晚,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最后才退了热。

而萧浮争又反反复复地做起了梦,画面依旧模糊,他看不清梦里的那个男人。

但是通过他黑袍上龙的图案,还是判断出了梦里的那个男人是个皇帝。

“皇上,皇后娘娘回去了,奴才刚准备去告诉娘娘,就发现她已经离开了,要去追吗?”

说话的人应该是太监,因为声音听起来很是尖细。

“不追了,传朕旨意,让皇后的族人返回他们的家乡。”

“皇上,这是不是有些太轻了。”此刻说话的是个声音娇媚的女子。

萧浮争有些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觉得这声音耳熟。

而被称为皇上的那个男人则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前几日皇后跪在你的宫里,朕还以为你今日是来求情的。”

“臣妾自然是来求情的。”

“既然是求情,就得有求情的诚意,就先跪三个时辰。”

“皇上……”

“跪好了。”

一层层的黄纱被放下了,萧浮争再也看不到之后的场景了。

忽而,他的面前又出现了那个男人,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个女人。


萧浮争吃了一口,顿了片刻,才回答:“好吃。”

“那以后每逢你的生辰我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萧浮争轻答:“好。”

他就这样低着头吃着面,许相思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

当萧浮争想要咬断面的时候,许相思连忙阻止他,她直接伸过手握住他拿筷子的手。

“不能咬断,这样不吉利。”

于是,萧浮争就一口不敢断地把整碗面给吃完了。

萧浮争生辰的那晚,许相思特意找人放烟花,她和萧浮争并坐在庭院中看着夜空中明亮绚烂的烟花。

她依偎在萧浮争的怀里,眼里盛满烟火,笑声盈盈。

“萧浮争,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

萧浮争轻轻地拍了拍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笑容宠溺温柔,他只有在许相思面前才会这样笑。

“那明天就不练吹箫了。”

“啊?就只有明天啊?”许相思嘟囔着。

“只有明天。”

“好吧。”

那晚烟花绽放了一夜,他们两个人依偎在彼此的怀里看了一夜的烟花。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萧浮争的一句话直接就把许相思的记忆给拉了回来。

她看着眼前的萧浮争眼里的温柔消失不见,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

许相思摇了摇头,“没事,吃面吧。”

萧浮争刚刚一直没有错过许相思眼里的情绪,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睛里的情绪从怀念到失望,最后是复杂的揪心。

他总觉得许相思心里藏着些事情,但随后他又自嘲一笑。

他观察这么仔细做什么,他来这里本身就别有目的。

两人吃碗面,萧浮争先让许相思回去了,他留下来洗碗。

许相思没有拒绝,她一个人回了房间睡觉。

翌日清晨,许相思起来后先去拜了拜佛。

一身素色莲花裙,衬得她清雅脱俗。

她拜完佛之后,就看到旁边坐着个小和尚,桌子上放着圆筒,里面放了许多长签。

许相思知道这是解签,小和尚看到许相思驻足,朝她举手高揖。

“施主可要解签?”

许相思顿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好。”

她站在桌子前,手拿圆筒晃了几下,就掉出来了一根长签。

许相思看了一眼是上签。

“小师父,这是何意?”她将长签递给小和尚。

小和尚看了一眼之后,问:“施主想问什么?”

许相思想到上一世的遭遇,她思索了片刻询问:“姻缘。”

小和尚笑道:“此签串镜重圆之象,凡事劳心有贵也。”

许相思不大明白,“何意?”

小和尚举手高揖:“破镜重圆之象,只是最终还是看施主愿不愿意忘记这条裂缝了。”

破镜重圆?许相思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破镜重圆绝对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对于解签的事情,许相思并未想太多,她拜完佛之后就提着篮子上山打算祭奠一下她的娘亲。

云萃想跟着她去,许相思却让她留在寺庙里。

“我想和阿娘单独聊一会儿。”

云萃听此,只好作罢。

“小姐,那你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

于是,许相思顺着万树花丛的小道,径直爬到山顶。

当上到山顶的那一瞬间时,凉风拂面而来,吹起了她的衣裙。

正当她准备往阿娘墓地的方向走时,眼里突然就出现了一抹影子。

许相思看到萧浮争一个人站在无名的墓地前,她赶紧跑到树后偷窥着他。

萧浮争背对着许相思,所以,她看不见萧浮争的情绪。

而萧浮争也并未注意到许相思,他沉眸看着眼前的衣冠冢。


许相思醒来的时候,身子还是很无力,这个时候成亲礼已经结束。

云萃给她端来药,许相思没让她伺候自己,自己捧着药碗就喝了起来。

许相思喝完药,云萃赶紧给她递来一个糖丸,许相思摇了摇头,嘴里是药的苦味,以前她最怕苦,可后来,她都习惯了。

“小姐,您不怕苦了吗?”云萃目光惊讶地看着她。

许相思面上微白,眼睫懒懒地垂着,整个人疲惫得很。

听到云萃这样问,许相思的神情恍惚,眼中空洞一片。

上一世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像是一场醒过的梦。

当初萧浮争被贬,她陪着萧浮争去偏远之地云水。

那里毒虫多,百姓也是民不聊生,她从小娇养惯了,怎么会受得住那里的气候。

没几日就卧病不起,萧浮争知道她喝药怕苦,所以会日日揣着一包糖丸在身上。

可她的身体虚弱,每日不停地要进补药。

两人被贬,来到穷乡僻壤之地,身上并无过多的银子,没过两日,就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了。

许相思心疼萧浮争每日为她奔波,眼睛里都熬出了红血丝。

她拂手慢慢地揉着他的眼角,嘴角苦涩。

“其实我不怕苦的,以后不用再给我买糖丸了。”

萧浮争面色凝重,他对人向来冷淡,情绪不易外露。

所以,许相思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一口一口喂着她喝药,静默许久,他才回答:“好。”

之后再喝药她就没再吃糖丸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喝药喝得多了,也没再觉得药苦。

不知不觉中,许相思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云萃不解但是眼里满是心疼,“小姐,您怎么哭了?”

她刚准备把萧皇子送给小姐帕子递给她擦眼泪,许相思就自顾自地拂手一抹,嘴角扬着自嘲的笑意。

“只是突然想起往事,觉得就像一场梦,美好的不真实,所以醒了之后,才知道有多虚假。”

云萃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而许相思也明显不想再继续聊这件事情。

她的眸光一瞥,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各种精致的盒子。

“那桌子上放的是什么?”她伸手指着桌子上的物件儿。

云萃倒是很高兴地给她说:“萧皇子听到小姐感染风寒,出席完婚席就赶紧派人送了珍稀的药材来。”

许相思点点头,“现在我不方便见他,你替我谢谢他。”

“好。”

许相思在府中养了几日,这日,她就窝在躺椅里盖着蚕丝被在院子里睡觉时,就听到云萃着急忙慌的声音。

“小……小姐……”她跑得气喘吁吁。

许相思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发间的簪子摇摇欲坠。

“怎么了?”

“丞相回来了!”云萃着急地对她说。

许相思一听,连忙起身收拾东西,“快快快,帮我收拾一下,要是让阿爹看到我这个样子,非打死我不可!”

云萃抄手就抱着椅子往屋里放,许相思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发饰,一边帮着云萃抬着椅子。

做完这一切,就有家仆来报。

“小姐,丞相在正堂等着你。”

“好的,我稍后就来。”许相思穿好金丝淡菊外衫,就准备好前往正堂。

等到许相思走到正堂时,就看到坐在上方严厉的许以朝。

虽然此刻他穿着普通的便服,但是通身的严肃让许相思心里一紧。

不管过多久,她还是害怕自己的阿爹。

“阿爹……”许相思怯怯地看着高堂上的丞相。

许以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跪下!”

许相思的心头一跳,她连连提裙跪下,但是腰背直挺,不卑不亢。

“阿爹……”

她话还没说完,许以朝就冷声质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许相思摇头:“不知道。”

许以朝站了起来,他走到许相思的面前,目严话冷。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朱家的女儿推下水!”

原来是这件事情。

“是她先辱我在先。”许相思抬眸反驳,“而且我也跳了水,算是还了推她的那一下。”

许以朝对自己这个女儿很是没有办法,当初夫人生她时难产,生下许相思之后就撒手人寰。

而他也再未续弦,他是个男人,不懂得怎么教女儿家。

只是他整天忙于朝堂事务,与女儿说话的时间很少。

自小她就不亲近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

看到现在她学会对长辈顶嘴,许以朝气得目怒,但又无可奈何。

“她辱你是她没教养,你推她,这样全上安都知道许家小姐是个没教养的人。”他的语气舒缓了许多,但脸色还是冷肃。

“别人怎么想和我无关,我只知道有仇当场就报。”

“你……”许以朝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

“给我拿家板来!今天不教育你,你迟早把许家搞得鸡犬不宁!”

许相思正视着前方,面色不惧。

“要打要罚,女儿悉听尊便。”她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

许以朝看着满脸倔强不肯认错的许相思,心里又气又急,“给我拿家板来!”

仆人自然不敢违抗丞相的命令,心里默默为小姐哀悼几秒,就赶紧去拿家板了。

仆人拿来家板后,许以朝就坐回堂上,他转过头不再看许相思。

“打二十板。”

云萃一听,连忙替许相思求情,“相爷,小姐前几日才感染风寒,这会儿身子刚好,经不住打二十板啊……”

许相思向来知道自己的阿爹是什么性情,说一不二。

说打二十板就是二十板。

“云萃,你不用替我求情。这二十板他要打就打。”顿了顿,她又抬头对许以朝说:“从小你就没管过我,现在又找些理由来教育我以此证明你有教养过我,可实际上呢,你对我有笑过,有温柔说过话吗。”

她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语气却慢慢地由平静转为质问,最后渐渐趋于沙哑。

许以朝转过头来看她,眼里是不可置信,似是不敢相信女儿眼里的自己是这副模样。

“相爷,这还打吗?”仆从犹豫地看着他。

许以朝狠下了心,他转过头,“说好二十板就是二十板,给我打。”

许相思扬唇一笑,满是讽刺。

她伸出手,眼神忽冷,语气平静。

“打吧。”

仆从深吸了口气,他扬起厚木板,正要打下的那一刻,门口就传来了厉声制止。

“住手!”


为了参加崔家大宴,许相思只好去一趟织金斋挑选布料。

许相思准备下马车,云萃就伸出了手要扶她,许相思摆了摆手,自顾自地提着裙子自己跳了下来。

她刚站在织金斋门口,就看到朱明袅被丫鬟扶着手下了马车。

朱明袅冷冷地瞥了一眼许相思,“真是晦气,在哪儿都能遇见你。”

语罢,她就快速抬脚进门。

不管做什么,她都要比许相思快一步,高一头。

许相思觉得朱明袅这种行为很是幼稚,转头一想,当初和她争个高低的自己不也是很幼稚吗?

只是那已经是十六岁的许相思。

“嚣张个什么啊……”云萃不满地嘀咕着。

许相思点了点她的额头,好笑道:“不必管她。”

朱明袅进门之后,许相思才进来。

朱明袅转了一圈,挑挑这布料觉得不好,挑挑那也觉得不行。

许相思也在织金斋逛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喜欢的布料。

织金斋的掌事人听到两位世家小姐来看布料,赶紧出门迎接。

“两位小姐可有满意的布料吗?”

朱明袅的眸光嫌弃地瞥了一眼那些布料,“织金斋现在都这么没水平了吗?连个像样的布料都没有。”

她的眼睛一转,就看到织金斋掌事人身后的丫鬟端着的绸缎。

朱明袅的眼睛一亮,“那是什么布料?”

掌事人恭敬地回道:“这是浮光锦。”

“难怪呢。”朱明袅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许相思的目光也被那浮光锦所吸引,外面的光照在那浮光锦上,从远处看,似是如水波般波光粼粼。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布料。

“我要这一匹。”

“我就要这一匹。”

两人同时开口。

掌事人颇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个人,“可是这其中一匹浮光锦已经有人买下了。只剩下一匹了。”

朱明袅一听,连忙让身边的丫鬟去拿。

“剩下的一匹我要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许相思,得意洋洋道:“许相思,这匹可是我先要的。”

许相思轻嗤了一声:“朱小姐,你还没付钱,怎么就算你的了?”

朱明袅一听,生怕许相思抢她的这一匹布料,连忙让自己的丫鬟付了钱。

许相思瞧着朱明袅这一系列的动作,佯装不满和委屈。

“哎呀呀,我怎么就说出口了,早知道我就先付了钱。”

朱明袅看到许相思一脸懊恼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越明显。

“哎呦,许小姐,不好意思了,这匹布料我已经买了,你再看看别的吧。”

她的眼睛朝天看,举止张扬地走出织金斋。

许相思对背着她,捂着嘴偷笑,像只偷腥的猫。

而她的这抹偷笑被二楼处所站立的男人一分不差地看到了。

萧浮争看着刚刚还满脸懊恼的女人,这会儿笑得邪恶。

他将手放在木栏处好笑地看着她,这个许家小姐这么会演戏?

一会儿平静,一会儿阴狠,这会儿又笑。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萧浮争不由得好奇。

云萃不敢相信自家的小姐笑得这么开心,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爱做恶作剧的许相思。

“小姐,你怎么了?”

许相思笑得有些忘乎所以,她回过神,干咳了一声。

“没事,只是想到过不久会看到一场好戏就想笑而已。”

她刚刚就是故意说要那段浮光锦的,不过是为了让朱明袅买下它。

织金斋掌事人客气地问:“许小姐,这还有其它布料,您还要再看看吗?”

许相思不笑了之后,整个人就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

“不用了,我没什么想买的。”

逛了一圈织金斋,许相思最后还是空手而归。

等回到府中的时候,许相思就看到丫鬟们端着几匹上好的布料。

“小姐,这些都是萧皇子送来的。”

云萃看着那些布料,自小跟着小姐耳染目睹的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宋锦。

“小姐,这是宋锦。”云萃是替小姐开心。

小姐想要的浮光锦被朱明袅买走,但是萧皇子又送出这么好的布料。

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许相思笑了笑,但是心里还是有疑惑。

萧逢怎么知道她没买到好的布料。

云萃将这些布料交给了府里的绣娘,快点赶出来几件衣服。

崔府大宴那一天,许相思跟在许以朝的身边。

她穿着淡蓝云衫,如水粼粼上绣着粉嫩的梨花。

一条红绳盘住半发,留出长绳混在长发间,珠钗几只别在发间,端庄又有几分俏皮。

她安安静静地跟在许以朝身后。

今日的崔家大宴是为大皇子萧玉温和崔家嫡女崔婧伊长子出生的宴席。

崔家是世家大族,从崔家先祖跟着萧国的开国皇帝出生入死,萧国建立后,崔家成了第一个世家大族。

崔家出过三任皇后,其中当今皇上已故的太后就是崔家人。

这样的崔家就连皇帝也要惧三分。

许相思站在外面看着崔公府三个字的牌匾,估计谁也不会想到不到两年,崔家一族就彻底落败。

她跟着丞相一步步向里走去,接待她就是萧玉温。

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般,温润如玉。

“丞相,这应该就是您的女公子吧,果真是俏丽。”

许以朝客气地笑了一声:“小女许相思,长得像她阿娘,就是平日里总是喜欢捣乱。”

“女儿家文静虽好,但跳脱一些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萧玉温平和地笑道。

许相思站在丞相身旁,听着两人互相客气的谈话,目光却是打量着萧玉温。

她看着眼前这个上一世争储失败而自杀的萧玉温。

温润不过是他的伪装,而这伪装之下是一颗狼子野心。

皇储之争,争得就是你死我活。

萧浮争胜在善于利用人心,杀伐果决,所以最后胜利的是萧浮争。

“我先去女客那边。”许相思朝萧玉温拂了拂身。

许以朝知道她耐不住寂寞,“去吧。”

云萃跟着许相思走在林荫小道上,前方有两条道路,她正准备向女客那边走去,结果就听到湖那边传来了声音。

“崔辞渡,你怎么不叫啊?喊我一声大爷,我就放你下来。”

“就是啊,一个小小庶子还敢跟我们这些嫡子抢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许相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遥遥就看到湖边的那些崔家的纨绔子弟将崔辞渡给吊了起来。

一下一下地把他往水里放,等他呼吸不过来之后,再把他拉上来。

可崔辞渡就是抿着唇不说话,最后直接把他们给惹急了。

直接松开绳子,重重的扑通一声,崔辞渡就彻底掉进了水里。


许相思这几日都不大爱出门,整日一个人窝在小院里,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蚕丝被昏昏欲睡。

云萃路过小院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闭目养神。

以前的小姐最爱四处乱跑了,上安中就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可现在她宁愿一个人窝在这处小院里睡觉也不愿意出去,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相思正睡得舒坦的时候,耳边就隐隐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相思,你何时这么懒散了。”

一句戏谑的话传入到了许相思的耳朵里,她拿开放在自己脸上的书,迷蒙地睁开眼看向趴在高墙处的少年郎。

他一身便衣,难得只束半髻,多了一丝散漫,脸上却是扬着意气风发的笑容。

“萧逢,你怎么动不动就翻墙啊,你是盗窃贼吗?”

许相思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躺了回去,她将书重新盖在自己的脸上睡觉。

萧逢纵身一跃就跳了进来,他信步走到许相思的身边。

“如果非要论个盗的话,那我这个偷心贼算不算?”他挑眉坐在许相思的身旁笑问。

“偷谁的心?”许相思的声音从书下的声音传来,声音倦倦,听起来是困得很。

萧逢嘴角上扬,他就低头看着眼前昏昏欲睡的女子,皓白的手腕无力地垂在身侧,素白的衣裙上绣着粉白的梨花。

他没接着许相思的话说,反而是问她:“你就这么困?”

“嗯……很困……”

慢慢地,萧逢就听到了书下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萧逢没敢再打扰她,他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睡觉。

过了会儿,他慢慢地凑近许相思,手上轻轻地把她放在脸上的书拿开。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许相思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她紧锁眉头,眉心一皱。

萧逢轻轻地伸手为她抚平眉心,他的眼睛里全是许相思的面容。

“做了什么噩梦让你这么怕?”他轻声询问,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萧逢生来就尊贵无比,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别人伺候他的道理。

可只有许相思一人,他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许相思的的眉心慢慢舒展,萧逢也松了一口气。

可一时看她睡颜看得入迷,他竟有些舍不得移开。

他的眸色有些痴迷,修长的手指隔着许相思的脸颊轻轻地描摹,从烟柳眉慢慢描摹顺着秀挺的鼻子,最后描摹着她的淡唇。

萧逢不自觉地笑着,眼里是溢出来的温柔。

他从怀里拿出一方梨花帕子,叠了几层才轻轻地盖在她的眼睛上,为她遮住刺眼的光。

许相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被帕子盖住的。

她伸手拿走帕子,发髻微散,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萧逢坐在她的旁边。

“你还没走?”她不由得惊讶。

萧逢坐在石桌旁,煮水煎茶,动作一气呵成。

他给许相思倒了一杯茶,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品了一口。

“我得等你醒来。”

此时已接近黄昏,暗红的光照在这一处小院里,似是岁月静好。

许相思喝茶的手一顿,她吹了口茶,转头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陪你一起出去玩。”

萧逢一笑,“这都被你给猜到了。”

“你说你这几日总是待在这个院子里,哪里都不去,这可不像从前的你。”

说着,他又嫌弃般地扯了扯她那素白的衣衫。

“以前的你可是最喜欢穿明亮颜色的衣服,现在你瞧瞧你自己。”

许相思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杯沿,扯了一下嘴角。

“人都是会变得嘛。”

和萧逢说多了话,她的语气也没有死水般的平静了。

“走吧,我带你去出去走走。”他隔着衣袖拉起许相思的手。

许相思不想去,但是萧逢非要让她出去走走。

“我都陪你在这个院子里待了半晌,那现在我要出门,你也得陪着我。”

许相思无奈地瞧了他一眼,他可真是清楚她的脾气,知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好好好,我陪你走,你要走多久我就陪你走多久,行不行,萧皇子。”

许相思笑着打趣他,一双清丽的眸子染尽了笑意。

萧逢看得有些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才是他认识的许相思,明媚,张扬,而不是现在如一潭死寂的水。

许相思打趣他的时候就喜欢喊他萧皇子,明明知道她在说玩笑话。

可这三个字,别人出来的是恭敬,偏偏她说出来是打趣。

出府前,许相思换了一身衣服,她穿着明艳艳的红色衣裙跟着萧逢出了门。

走到人声喧闹的夜街上,萧逢走在许相思的身旁。

“丞相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日应该就回来了,皇上现在病弱,虽然家父是代皇上出去体察民情,但朝中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两人并齐向前走,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旁,站着卖糖葫芦的小贩。

晶莹的糖裹着红润的山楂,许相思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自从当上皇后,她就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

萧逢走着走着就发现许相思停下了脚步,他转头就看到她停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卖糖葫芦的。

他不禁摇头一笑,走过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许相思看着他递来的糖葫芦,毫不客气地拿过其中一串,她吃了一口,刚咬上去,神色瞬间复杂。

“酸……”她的表情扭曲,感觉酸的牙齿都软了下来。

但是酸归酸,许相思还是忍着酸意继续吃糖葫芦。

萧逢笑她,“酸你还吃。”

“不能浪费粮食。”许相思的眉头酸得紧皱在一块儿。

来来往往人很多,与许相思擦肩而过的人无意识地碰撞了一下她。

许相思没注意,身子往前一倒,萧逢连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身子,顺便一转身,就将她护在了身旁以免再有人撞到她。

“走吧,今晚有花灯,去看看花灯吧。”

他拉着许相思的衣袖去河边看花灯,此时河边上简直是人满为患。

许相思不太喜欢拥挤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去看看别的,过会儿再来看这个。”

“好。”

两人逛着街上的商摊,路过一家面具小摊时,许相思饶有兴趣地拿起其中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她问萧逢:“你觉得怎么样?”

狐狸面具只能堪堪遮住她的上半张面容,狐狸本是魅惑,但是许相思的眼睛是清澈,澄明,倒像是一只单纯的狐狸。

“好看。”

话落,许相思就拿起了一旁面目狰狞的面具戴到萧逢的脸上。

还有两只黑角露出,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又笑。

“这个面具适合你。”

萧逢原本是想伸手取下来的,可是听到她说这句话,干脆就把两副面具都给买了下来。

两人就戴着面具在街道上走着,结果不知道前方要表演什么杂技,一群人一拥而上,两人就被硬生生地给冲散了。

许相思被迫跟着人潮涌动的方向走,等人慢慢少了下来之后,她赶紧向四处张望去找萧逢的背影。

她的目光在看到熟悉的面具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时,连忙追了上去。

“原来你在这里啊。”相思跑到他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看向拍他肩膀的人时,就看到戴着一个狐狸面具,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周围是灯火阑珊,她的轮廓在明明灭灭中反复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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