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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嫁对郎,重生后她躺赢了后续+完结

糖霜鸳鸯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画扇有偷窃恶习,对自己的主子不忠心,连身世都是是假的。秋果虽然不知道楚氏的这块儿逆鳞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画扇和霞姑姑这对母女相互勾结,偷窃还只是表面上的小事。若非夏明嫣先发制人,她们两母女沆瀣一气做下的事,迟早会连累到夏明嫣和她们整个西院儿。夏明嫣估算着自己之后的私产,在一本册子上记录下来,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要去碰夫人的逆鳞,要是有人跟你打听,你就说是她们母女私下结交了彭州的流放罪人,盗窃府中财物。”“可记住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这个时辰了,想必府里已经对她们有了处置......”秋果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奴婢听管家身边的人说,天亮前就会给画扇和霞姑姑灌哑药。”“只是最近两位姑娘都要办喜事,小公子也要准备科举,府里不适合伤阴...

主角:夏明嫣夏明月   更新:2025-02-14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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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明嫣夏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嫁对郎,重生后她躺赢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糖霜鸳鸯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画扇有偷窃恶习,对自己的主子不忠心,连身世都是是假的。秋果虽然不知道楚氏的这块儿逆鳞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画扇和霞姑姑这对母女相互勾结,偷窃还只是表面上的小事。若非夏明嫣先发制人,她们两母女沆瀣一气做下的事,迟早会连累到夏明嫣和她们整个西院儿。夏明嫣估算着自己之后的私产,在一本册子上记录下来,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要去碰夫人的逆鳞,要是有人跟你打听,你就说是她们母女私下结交了彭州的流放罪人,盗窃府中财物。”“可记住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这个时辰了,想必府里已经对她们有了处置......”秋果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奴婢听管家身边的人说,天亮前就会给画扇和霞姑姑灌哑药。”“只是最近两位姑娘都要办喜事,小公子也要准备科举,府里不适合伤阴...

《换亲嫁对郎,重生后她躺赢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画扇有偷窃恶习,对自己的主子不忠心,连身世都是是假的。
秋果虽然不知道楚氏的这块儿逆鳞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画扇和霞姑姑这对母女相互勾结,偷窃还只是表面上的小事。
若非夏明嫣先发制人,她们两母女沆瀣一气做下的事,迟早会连累到夏明嫣和她们整个西院儿。
夏明嫣估算着自己之后的私产,在一本册子上记录下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要去碰夫人的逆鳞,要是有人跟你打听,你就说是她们母女私下结交了彭州的流放罪人,盗窃府中财物。”
“可记住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这个时辰了,想必府里已经对她们有了处置......”
秋果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奴婢听管家身边的人说,天亮前就会给画扇和霞姑姑灌哑药。”
“只是最近两位姑娘都要办喜事,小公子也要准备科举,府里不适合伤阴德,就打算带到外头的宅子里动手。”
夏家在元京城里还有一处荒废了的老宅子,是夏明嫣曾祖母的嫁妆,如今当作堆放旧物的库房在用。
夏明嫣前世出嫁之后去过那儿一趟,知道那儿只有两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仆看着,想混进去不难。
夏明嫣阖上册子:“你先去何家,从后门走,回来之后就说我定下了婚事,想告知先母,今晚在小佛堂祈福。”
画扇会如何,她不在乎,今晚她必须去见霞姑姑一面,只因楚氏和夏明月身上那个天大的秘密,有一环要落在霞姑姑身上。
煤场那种地方,生人出入不易,她必须得在她们被送走之前,把这个秘密套出来。
元京城的城墙是断山而立的,夏府的后院连着一片小山。杨氏生前在半山腰上建了一座小佛堂,方便府内女眷礼佛。
杨氏身故,老太太朱氏又年事已高、腿脚不便,那里便逐渐无人问津了。
这时候已经该吃完饭了,天色已晚,山路难行,就算有人过来找她,听说是去了佛堂,也不会追究。
佛堂里仅有的两个老姑子,都是杨氏和杨家的心腹,也定会为她作证......这两个人就是杨氏留在这府中唯一的印记了。
秋果和夏明嫣前后脚地从后门出了府,夏明嫣一身侍女装扮,穿戴着女子入夜穿的深色兜帽斗篷和面纱。
沿着城中小路到了那处宅子,果然没有人更多的人看守。
那两个老仆不认得夏明嫣,见了腰牌,以为她是老太太院儿里的,大晚上过来是想连夜拾掇些能用的家伙事儿,好给两位姑娘做陪嫁。
老仆满脸堆笑地寒暄道:“这些家具、木器是旧了,看着不鲜亮,可木头都是好的,拾掇一下,上几遍油,陪嫁完全没问题。”
“老管事儿说的是,老太太也是这样想的。这儿有几个钱,老太太和两位姑娘请二位吃茶。”
夏明嫣把一小包碎银子塞了过去,换得老仆更加诚心的道谢和叮嘱:
“姑娘,里面这几间房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只是那边那个院儿别去,里面关着人呢。”
“明早管家要过来,说是要把人卖到煤场去,一看就是犯了大错的。咱们好好的人,别沾惹那样的。”
夏明嫣受教得点着头,装作好奇地问了句:“老管事儿可知道里面的人犯了什么事?”
老仆左右看看,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亢奋:
“送她们来的人说是偷窃,我看不像,八成是偷人了。可是偷什么人能被卖到煤场去,姑娘你想啊,府里的男人除了护卫和小厮,还有......”
老仆用口型无声地说出两个字“大人”,然后就摆摆手示意她别声张,自己找另一个老仆吃酒去了。
府里能被称为大人的只有夏庸,这些人竟然想到霞姑姑和画扇勾引夏庸上去了。
真是三人成虎啊......不过这证明夏明嫣又一次想对了。
今日行为反常的何止夏明月一个,得知霞姑姑长年与彭州陆家通信时,楚氏也失态了。
事后冷静下来,楚氏肯定要低调处理此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她把这件事看得有多重,因此反而不会加派人手看着她们。
具体的罪名么,也会由着人们编排,越离谱越好,反正谁也想不到这背后的因由。
夏明嫣挑了几个柜子、案几,就去了关人的院子。
霞姑姑和画扇嘴里塞着布团被绑了个结实,尽管此刻无人看守,却也完全不用担心她们会逃跑。
一看到夏明嫣进来,两个人都瞪圆了眼睛,嘴里呜呜地叫了起来。
夏明嫣上前去扯出她们嘴里的布团,笑盈盈地道:
“画扇,你从小跟着我,有什么难处,大可跟我明说,为何要这偷窃的事?还一偷就是这么多年。”
画扇呜呜地哭着道:“姑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你的东西,奴婢也不该用这些钱财私下接济远在彭州的舅父。”
“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你去跟夫人求求情,不要把奴婢卖到煤场去。奴婢和奴婢的娘都愿意给姑娘做陪房,给姑娘你做牛做马。”
霞姑姑面有难色,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
“别求她,这件事是娘对不起你。可是......大姑娘,你不能怪画扇。画扇到你身边服侍时还不足十岁,夫人担心你对她有戒心,才隐瞒了我们是母女的事。”
“她是不该偷你的东西,她都是受奴婢教唆、指使。奴婢知道你不会让她回去,可你跟她主仆一场,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保住她的命。”
“我不保她,就是没良心了?”
夏明嫣被气笑了,“偶尔起了贪心,小偷小摸也就罢了,你们这一偷,可是十年,何况她做下的事儿,真的只有偷窃么?”
“今日夫人叫我过去,担心我不肯与二妹妹换婚,打算打死沈小娘,趁我心慌意乱、神思恍惚的时候逼迫我就范。”
“之后沈小娘死无对证,当年能作证的旧人也都不知所踪,你们就可以说当年是沈小娘和我生母勾结,犯下这等以庶充嫡的大错。”
“而今日我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世,不惜将沈小娘打死灭口,也会落得狠毒、弑母的罪名......一箭三雕,很好的计谋,好深的心机啊。”

虽然之后因为她的身世被污蔑,李家改聘她为贵妾,又把聘礼抬了回去,可是之前都还过得去。
按照前世的记忆,夏明嫣暗暗数了一下李家聘礼的抬数,更加惊讶地发现,竟然比那时给她的还少了五抬,都是拿这些花木替代了。
这是怎么了?李玦不是和夏明月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么?
不是历尽千帆、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在一起么?
上一世她死了之后,魂魄还在元京飘荡了一段时间,知道李玦要娶被华家关在家庙的夏明月,是费了很多心思的。
怎么这一世,让他们好好地在一起了,当了彼此的原配,还是夏明月主动换的嫁,就变成这样了?
丁嬷嬷也惊讶得不得了,正想上前去替朱老太太问几句,就见李家送礼的人里出来两个小厮。
这两个小厮长得、穿得都很喜气,上前就拱手作揖,说起了吉祥话:
“两姓之姻,鸾凤比翼,父母之命,敬备薄礼,以聘骄矜。”
“我们世子与夏氏二姑娘缘深似海、情比金坚,得夏家尊长允诺,定能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二人一唱一和的,到了后面就跟说书的一样特别喜气,让刚刚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不过,说得再好听,也抵不了这份聘礼的别有用心。
夏庸和楚氏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夏、楚两家都不会惦记这些聘礼,只是这样做就是在打两家的脸。
夏庸先开了口:“这......聘礼送花木,亲家这安排倒是别出心裁,不知亲家打算何时行婚仪?”
李家一位年长些的叔伯便上前道:“这花木都是时鲜之物,最为鲜亮,都为端侯夫人所种,世子今早亲自带人采摘。”
“兰草配才女,名花配佳人,为的就是这些花儿与贵府二姑娘特别的相配,都是世子的心意。”
这位叔伯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嘛,都是世子爷的心意,这......少年心性,见谅见谅,难得孩子们彼此有意。”
“尚书大人要是担心到婚仪的时候不好抬回去,我们再采一次,提前半日给贵府送过来换上。”
意思就是不占夏家的便宜,要是定了还是抬花儿回去,蔫儿了他们再偷摸地来给换上新鲜的,保证不让你们夏家破费。
只是到时候再去管他们要?这成什么了?夏庸和楚氏都干不出这种寒酸的事儿。
可他们也不敢说端侯府那边就是故意的,说不定人家就是这么想的,又比较简朴,弄一些惠而不费的东西呢?
还有李玦跟夏明月从前虽然没有逾矩的地方,二人之间的情意暗涌,他们做父母的也都是看在眼里装糊涂的。
说不定也真是少年心性,就是想对自己心仪的女子表示一下呢?
夏庸和楚氏对视了一下,都拿不准,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端侯府把场面给圆上了,面上也算喜气好看,他们不好发难。
尤其是之前夏明月选的是华靖离,后来不知怎么的才又换回了李玦,他们担心这件事给端侯府那边留下疙瘩了。
若只是换婚也就罢了,刚换回庚帖,华靖离就遇刺重伤了,弄得好像他们是知道消息了才换婚了似的。
夏庸和楚氏心里清楚,夏明月嫁到端侯府势在必行,要是这时候不嫁了,即便楚相出面,之后也难嫁到侯爵人家去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能计较太多,不然等夏明月真嫁过去了,人家给她穿小鞋,就麻烦了。
夏庸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说出一个字:“允。”
夏家今日也来了一些族亲、姻亲做见证,大家都恭喜他们夫妇喜地佳婿。
就在大家都等着华家人请婚的时候,夏明月像阵风一样进来了,对着夏庸和楚氏就道:
“不嫁了,这个婚我不成了!这些个下人欺人太甚,说我是自己送上门儿的,非要嫁进他们李家。”
“还说看阿玦哥哥看轻我,才拿这些花儿啊、草儿的糊弄我。我将来是他们的主母,他们不敬我,我不嫁了!”
夏明月被楚氏惯得娇纵得很,可是她特别气愤的时候都是心直口快的,她说听到了,就真的是有人这么说了。
楚氏和夏庸刚刚还拿不准,这一回算是确定了,就是人家对夏明月不满了。
说难听点就是人家拿准了夏明月必定要嫁过去,夏家不会跟他们翻脸,才有恃无恐了。可是,他们又能怎样?这时候争一时长短,将来只会更麻烦。
身边的夏家族人也尴尬极了,不知道是该帮着劝说,还是该帮着夏庸向李家发难。
那位叔伯倒是又说话了:“亲家公,亲家母,这婚事换得突然,原先不是按这个准备的,这不就仓促了......”
“底下人胡乱猜疑、不会说话,我回去就禀告我们侯夫人,一定让人狠狠地责罚,给二姑娘,不,是世子夫人消气。”
“我们世子对二姑娘一片真心,这真心啊,比金子还真。我们世子这么好,跟二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人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往华家那边看了一眼,像是知道他们不能再反悔了。
楚氏一想,好歹李玦现在活蹦乱跳的,还貌若潘安,是个才子,总比随时可能咽气的华靖离强,当即一咬牙:
“月儿,都是误会。你从小就跟李世子要好,你们是天作之合,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坏了情分。”
夏明月甩开楚氏,拉着张脸道:“我不要!想要我允婚,现在就把那几个嚼舌根的下人处置了。还有聘礼,有多少抬花木,就给我补多少台东西!”
端侯府压根儿就没打算给,李玦要么是被糊弄过去了,要么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聘礼怎么要的回来?硬按着人家的脑袋要过来了,她夏明月将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楚氏将夏明月保护得太好,夏家的内宅也被她压得服服帖帖的,弄得夏明月不知后宅的凶险。
只是这么多人看着,楚氏实在没机会把这些都跟夏明月掰扯清楚,难得急了起来。
夏庸正想要开口训斥,夏明嫣就开了口:“父亲、母亲,二妹妹这么气愤,是因为她太在乎和李世子之间的情分了,还是让我劝劝她吧。”

大恒十七年八月
“母亲,我就要嫁给阿玦哥哥,那个钩翊侯是袭了爵了,可他就是个武夫,还比我大了九岁,太老了!”
“无价宝易得,有情郎难寻,只要拿住沈小娘的命,不愁夏明嫣不答应换了这门亲事。”
尚书府正院里的下人都被赶到了二门外侯着,夏明嫣到得早了,才得以亲耳听到这番话。
直到这一刻,夏明嫣才真正确认,夏明月也重生了。
夏家长房这一代有两个嫡女——嫡长女夏明嫣和嫡次女夏明月,分别由原配夫人杨氏和继室楚氏所出。
夏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给两个孙女定下了婚事,一门是如今的端侯世子李玦,一门是钩翊侯、靖北大将军华靖离。
因着夏明嫣自小在旧都卢阳老家长大,两门亲事没有细指究竟定下了她们中的谁。
一个月前,夏明嫣启程回元京备嫁时才听说,夏明月与端侯世子李玦青梅竹马,却因仰慕战场上的英雄,选择了与钩翊侯华靖离的亲事。
昨日,夏明月又突然改了主意,非要悔婚嫁给她的无价宝、有情郎李玦,闹得楚氏很是为难。
呵,仰慕英雄,有情郎?
夏明月对李玦一直是有情的,只是老端侯在世时被先帝所恶,导致李玦这个世子一直没有袭爵。
两世以来,夏明月和楚氏权衡之下都先选择了爵位和战功加身的华靖离。
而夏明月之所以改变主意,还喊着什么华靖离是个丑八怪的话,是因为重生让她看到了将要发生的事。
上一世,成亲前华靖离遇刺后重伤毁容,圣旨赐婚冲喜,夏明月来不及悔婚,只能如期嫁进钩翊侯府。
初时华家上下因为愧疚对夏明月极好,只是夏明月既不愿意亲近华靖离,也不愿意让他纳妾。
华靖离伤愈之后随时可能再上战场,华家急于让他留下子嗣,如何能容得她夏明月胡闹?
华老夫人只能开出优厚的条件劝说她和离,日后再嫁,华家还会奉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夏明月舍不得之后很可能会伴随着战功而来的异姓王妃身份,一直拖到了华靖离在南疆战死,她才点了头。
华家原本巴不得送她归家,却意外发现在华靖离出征期间,她早已与昔日情郎李玦私通。
正逢多事之秋,华家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将事情闹大,就将她关进了家庙清修守寡。
谁知她又溜出去勾搭上了一个小文官,又闹出一段丑事。
夏明嫣上一世定下了端侯府的亲事,夏明月嫉妒嫡长姐嫁给自己的情郎,便和楚氏一起诋毁她的出身,说她的生母并非先夫人杨氏,而是养母沈小娘。
以庶充嫡、不孝嫡母、不顾生母死活的名声一传出去,她从李玦的准世子夫人变成了贵妾。
她对李玦无甚情爱,只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筹谋粮饷,助他袭爵之后,还重建了栽在已故老端侯手上的李家军。
李玦屡立战功,终于成为了当朝第一位异姓王,而他原本的正室夫人早已病逝了,夏明嫣顺理成章地被扶正为端王正妃。
逃出家庙的夏明月听说李玦和昔日被她贬妻为妾的嫡姐患难与共、夫妻情深,不甘之下设计与李玦旧情重燃。
终于,在成为王妃的第十天夜里,夏明嫣被一条白绫勒死在了王府里。
她的魂魄在元京飘荡了几个月,听闻夏明月和李玦逼死了华家二老,夏明月光明正大地改嫁给了李玦,成为端王正妃。
百姓们口耳相传着李玦和夏明月破镜重圆、鸳鸯比翼的传奇......
在那段美好的传奇里,她夏明嫣成了甘愿为妾也要拆散嫡妹姻缘的恶人。
这一世,他们想得美!
在院子里故意弄出了些动静,夏明嫣才踏进正屋,向上首位置坐着的嫡母楚氏行了礼。
她看向比前几日明显更加有恃无恐的夏明月,劈头盖脸地道:
“端侯世子尚未袭爵,妹妹可真想好了要嫁给他?”
夏明月没想到夏明嫣会如此直接,她仰着一张明艳如骄阳的脸的道:
“是又如何?我与阿玦哥哥青梅竹马,原本就该定终身,要不是你从小待在老家,祖母要补偿你,我才不会把阿玦哥哥让给你。”
“横竖还未下聘,现在我后悔了,就要嫁给他。长姐,你该不会要跟我争吧?”
夏明嫣转过身面对着楚氏,柔弱中带着几分不卑不亢,看不出心思:
“之前听父亲说,妹妹想嫁哪一个都成。妹妹刚刚也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母亲,您怎么看?”
就在几日前,这桩婚事已经定给了夏明嫣,两家已经换了庚帖。
在楚氏和夏明月眼里,李玦丰神俊朗、性子儒雅、年纪也更相配,夏明嫣这么问就是要争一争的。
楚氏慈和地笑了一下,以一贯不疾不徐地姿态对上夏明嫣那张女人看了都要嫉妒的脸:
“嫣儿,你自幼不在元京,规矩、性情难免疏懒些,华家军侯起家,华侯更是长于军中,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与你本就更为相配。”
“不是我偏心月儿,最近府里有些传言,要是传到李家去,你嫁过去了也是不好。唉,要怪就怪沈小娘,当年跟先夫人......”
“我愿意嫁给钩翊侯。”夏明嫣打断了楚氏,根本没给她机会继续说下去。
“你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华靖离那个武夫?”
夏明月叫了出来,惊疑地打量着夏明嫣,似乎在怀疑她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夏明嫣笑了笑,说出的话无端让人相信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昨儿我想了一宿,已经想清楚了。李世子和华侯,两个我都不认识,嫁谁都一样。”
“祖母还请了位长辈来劝我,她也说,祖父看中的婚事都是好的。无论嫁给谁,我都是要跟妹妹和家里守望相助。”
“这话很对,为了选谁、不选谁坏了情分,将来遇上事儿了,可还有人愿意帮我?”
夏明嫣自小不在府中,家里人都跟她隔着一层,将来想要娘家做靠山,就不能得罪他们。
何况,至少从表面上看,华靖离和华家都比李玦和李家好,她答应换嫁也不算稀奇......
楚氏的怀疑去了大半,她还觉得夏明月非李玦不嫁是魔障了呢:
“嫣儿,你能这样想最好,你真的决定了?那我可就去把你们的庚帖换过来了。”
夏明嫣颔首,主动托起夏明月的手握住:
“这话该问妹妹才对,明月,你可拿定主意了?这回不会变了吧?”
夏明嫣神情诚挚、明眸清澈,摆明了要做一个好长姐,只要家里人高兴,她自己怎么都行。
怎么看都跟之前没区别,夏明月更加坚信只有自己是重生了的,笑容中便带了些许得意:
“不变了,我就要阿玦哥哥,这辈子都只要他一个。”
“那我就祝妹妹与李世子百年好合、比翼同心,有劳母亲去换庚帖了。”
夏明嫣笑着向楚氏福了福身,楚氏满口说好,只是目光中多了些许机锋。
就像是在说,看吧,没用上沈小娘的小命,她自己就退让了,还跟以前一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夏明嫣嘴角上扬,敛住眸光中的冰冷,端侯府这败絮其中的破婚事,谁爱要谁要。
就算夏明月未曾重生改了主意,她也会设法退了这门亲事。
上一世夏明月和李玦各自婚娶之后不惜私通、害了几条人命也要在一起,这一世她就成全他们。
没有她在背后筹谋,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在荆棘丛和破烂堆里能走出一条怎样的路。

朱老太太向内摆着手,让她过去:
“这孩子可怜见的,这是跟我生分了?快过来,让我看看,瞧着身上没几两肉,可惜没几日就要出嫁了。”
夏明嫣回过神来,坐了过去:“祖母,您的用心我知道,我留在府中长大,也过不了安生日子,还得连累您。”
“老家有叔父看过,舅父也常来看望,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现在我回来了,马上就是侯夫人了,您好好养着身子,以后我给您做依靠。”
“你这是报喜不报忧,让我高兴。”
朱老太太叹道,“你母亲去的时候,你父亲那个侍郎当的,不进则退,退了,咱们夏家就得回卢阳去。”
“你祖父那时病重,夏家退了,恐怕连个富户都不能安生地当下去。他就做主,让你父亲娶了殷娘。”
“殷娘这个人私心重,就怕你超过明月去,但场面上的事,你父亲的确受了楚家的扶持。那时候我没有坚持留下你,也是为着你父亲在楚家面前能顺遂些......只是苦了你。”
朱老太太喜欢夏明嫣这个孙女,可是夏庸也是她唯一的儿子,还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管楚氏和楚家在不在乎夏明嫣留在元京,将她送走,都是在向他们示好,对夏家是有好处的。
朱家早年间就已败落,夏家的中馈由楚氏掌握着,留下她,把她养歪了都是轻的,谁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朱老太太也知道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只是她还是更愿意将当初的安排归咎到自己无能上,
“都怪我,护不住你,这身子又是个拖累......好在你很好,够勤勉,该学的都学了。也够通透,刚刚你应对的很好。”
“遇上事儿,咱们不硬碰,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明月跟李世子的婚事其实殷娘也不是很看好,可是她想着靠着楚家,能把李世子扶起来。”
“可我瞧着这事儿未必能成,就是全了明月的心意罢了。你再忍几日,等嫁了人,就不用理她们了。”
“就是夏家这边,你也要有分寸。嫁了人,这儿就是娘家了,你可不能再那么没心没肺地往里面搭自己。想让他们夫妻心疼你?只会苦了你自己。”
别看夏庸是朱老太太的亲儿子,在这一点上她也不护着他。
夏明嫣还没回来的时候,逢年过节都给府里捎带东西,没有一件不是精心准备的,可都得到什么回应了?
不过是让管家挑些合适的东西送过去,传几句客套话,这么多年,连封书信都没写过。
朱老太太看得开,他们自己都不能对这孩子全心全意,又有什么脸面拽着孩子掏心掏肺的付出?
上一世朱老太太就这么劝过夏明嫣,可惜那时候的她傻乎乎的,一昧地想着要报答夏家的养育之恩,还想着万一哪天要靠着娘家,要她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就算是她在端侯府里最艰难的时候,也得想法子帮着夏明月找出路,帮着家里说服李玦去游说已故老端侯的那些老部下。
弄得她跟李玦母亲的关系特别紧张,行同禁足,中间有两年都没回过夏家。
这一回夏明嫣不傻了,她不会再为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东西付出。
她哽咽着应了下来:“我都听祖母的,我自己过得好了,才有机会时常来看祖母。还有小娘,她照顾了我这么多年,这一回还差点搭进去。”
沈小娘原先是杨氏的陪嫁丫鬟,是个性子软弱、没主意,做事却特别细致的人,是杨氏病重时,为了让她照顾夏明嫣,才收的房。
沈小娘想到刚回府就莫名被污蔑,红了眼:“大姑娘好好的就行,妾身怎样都可以。”
朱老太太目光嘉许地看向沈小娘:“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去了庄子上,也过些轻生日子。你放心,只要我这老婆子还在,就不会亏待你。”
“不过,这回你得谢大姑娘,要不是她主动放弃了李世子的婚事,那些谣言能压死你。”
“证实”了谣言,沈小娘这个“生母”就是罪魁祸首,要死。
“澄清”了谣言,沈小娘就会变成制造谣言的那个人顶罪,人们都会说她想上位想疯了,才会说自己是夏明嫣的生母。
沈小娘自然是千恩万谢,朱氏叹了口气道:“你去了庄子上也好,留在府里,还得被殷娘防着。”
“要是她想让嫣儿做什么,也能通过你来拿捏嫣儿。嫣儿说你是石女,彻底断了子嗣上的可能,还主动提出让你去庄子上避疾,是在保你。”
“等到嫣儿在钩翊侯福站稳脚,我就找个由头把你待的庄子送给她,到时候府里这些人也差不多把你忘了,你就可以帮着嫣儿打理些外面的事了。”
殷娘是楚氏的闺名,朱老太太是把夏明嫣在这件事上的功劳掰开来都说到了,这都是说给沈小娘听的。
沈小娘没有自己的子女,心底里是把夏明嫣当作自己的孩子的,有什么比得到孩子的回报更能令一个母亲欣慰呢?
沈小娘现在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也愧疚得天崩地裂的,她觉得夏明嫣是为了保住她才在婚事上妥协的。
其实夏明嫣和朱老太太都觉得,就算华靖离伤重不治了,嫁给他,也比嫁给李玦强。
朱老太太当然不知道夏明月重生了,在她看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夏明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都是看中了李玦那副俊朗的皮囊。
她对夏明月的印象就更差了一些,到底是被娇宠着长大,唉,以后的日子,但愿能如愿吧。
三人正说着话,朱老太太身边的丁嬷嬷就进来通报,说是钩翊侯府和端侯府的聘礼都送到了。
丁嬷嬷回禀时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疑惑:“说来也怪了,大姑娘是奉旨成婚,日子定的急,钩翊侯府才赶着把聘礼送过来。”
“二姑娘的婚事日子都还没定,按理说最早下个月才该送来,怎么会这么早?就怕端侯府准备得不周全。”

背上这样的罪名,无论夏明嫣嫁去哪一家,之后的日子都只会履步为艰。
夏明嫣看了看她们二人:“今日来传话、还想要糊弄我的就是画扇,你敢说她不是帮凶?”
她顿了顿,看向霞姑姑的目光冷极,“沈小娘一直把画扇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可画扇都做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良心?”
“还有你,你是她的亲生母亲,从小到大,你养过她几天,你还有脸教唆她偷窃,你有没有良心?”
画扇到底年纪小,先就哭了:“是,奴婢没良心,可是奴婢想要往上爬,想要过好日子,有什么错?”
霞姑姑也道:“夫人是主,奴婢们投效主子没有错。是,画扇她背叛了大姑娘你,可要怨就怨你没本事,被扔在老家十几年都出不了头!”
夏明嫣看看这对母女,忽然就笑了,这一回不是气笑的,是真心觉得好笑:
“你们想要向上爬,是没错,可是筹谋了十余年,却连该怎么爬都没想明白,也太可笑了。”
她先看向画扇,“画扇,你对夫人表了忠心,你最好的出路也不过是跟着我嫁过去,将来收房做个妾室。”
“你帮着她毁了我的出身和名声,我行事艰难,你就能轻松了?何况夫人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代替二姑娘嫁到钩翊侯府去。”
“华侯如今遇刺重伤,还毁了容貌,你帮着夫人成事,就得陪着我嫁到华家去,你可愿意给这样的华侯做妾室、做通房?”
上一世画扇陪着她去了端侯府,楚氏就只赏了些银子、首饰,最后画扇拼了命也只做了李玦的通房。
她再看向霞姑姑,“最可笑的是你,霞姑姑,你为夫人做一百件事,九十九件都是忠心的,可偏偏就是最重要的那件不忠心。”
“你是怎么骗画扇为你偷窃的?你是不是说你有一个表兄在彭州做生意,每年都要打点那些护军,需要很多银子?”
“是不是说再熬上几年,等这位表兄的生意做大了,你就会改嫁给他,然后带着画扇一起去过好日子?”
霞姑姑愣住了,整张脸都在抽搐:“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们说话,什么时候的事?大姑娘你藏得好深......”
夏明嫣勾了勾嘴角:“你管我藏得深还是浅,你就说,他真的是你的表兄么?真的会娶你么?”
霞姑姑早年被配给了一个小厮,可这人成婚后没几年就病死了。
之后霞姑姑就为了心底里的那道白月光,也就是楚氏的情郎陆远山,虚构了一个表兄出来。
画扇一心想过好日子,想做富贵人家的姑娘,宁肯长年偷窃,也要资助这位未来继父。
上一世后来霞姑姑编不下去了,才谎称这位表兄被山匪劫杀,画扇才彻底断了念想。
霞姑姑面对这样的质问,无言以对。
画扇听出了当中蹊跷,却因为不愿意面对现实,叫嚷道:“娘,他是你的表兄,我的表舅对不对?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那么多银子,我都给了你,你不会是......拿去做别的了吧?你说过他会替我们赎身、脱奴籍的!”
夏明嫣打断了画扇,看着她道:“根本没有什么表兄、表舅的,只有一位旧时,你娘亲心仪她,甘愿为他献出一切。”
“这人是流放罪籍,根本不是商贾。当然,他还有一重身份,就是夫人的青梅竹马,跟夫人曾经定过亲的陆远山!”
“画扇,你娘可真是一个痴心人,这么多年了,这么多银子,人家都未必记得她长什么样儿。”
霞姑姑是个罕有的痴心人,严格来说跟她通信的并非陆远山本人,而是陆远山的妾室。
那些钱财,也都是通过这位妾室之手贴补到陆远山和陆家人身上的。
这么多年了,为了守住更大的秘密,楚氏都只是偶尔打探一下彭州的消息,根本不敢跟陆远山联系。
霞姑姑才是那个真正帮助陆家的人,她自己痴心一片,还要拉上唯一的亲生女儿一起付出!
画扇蒙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霞姑姑,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为了一个你得不到的人,逼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贼,你还觊觎夫人的男人!”
“我们会这样,都是你害的。不不,是你骗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因为你!”
画扇知不知情都不能否认,如果没有她,霞姑姑根本没有足够的钱财滋养她心底的那棵相思树。
这下子,画扇彻底明白了,她们母女沦落到这一步不是因为夏明嫣,纯粹是因为她们自己作死!
其实楚氏和夏明月很像,都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人。
上一世夏明月自己贪图华靖离的爵位,嫌弃李玦是个可能承不了爵的世子,夏明嫣嫁了她挑剩下的,她都要让夏明嫣沦落为妾。
楚氏才不管霞姑姑给陆家人提供了多少实际上的帮助,她也不会想要是没有霞姑姑,陆远山说不定都饿死、病死了。
楚氏只知道霞姑姑觊觎了她的朱砂痣,她要让这对母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干脆的赐死都不肯给!
霞姑姑由着画扇哭闹、怨恨,渐渐地也明白过来:
“人么,再精明的也傻过,奴婢傻,夫人也傻过。只是......大姑娘其实精明的很,你一直都知道?”
“奴婢又犯傻了,你知道又能怎样。这么晚了,大姑娘私自出府,该不会只是想让我们母女反目吧?”
夏明嫣收敛情绪,语气恢复了冷静:“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想跟霞姑姑你谈一个条件。”
“如果霞姑姑肯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会设法让你们母女在煤场活下去,而且活得还不错。”
“娘,你快答应大姑娘,你快答应她。说不定她能找人换下我们,我们就不用去煤场了。”画扇激动地道。
“一点儿罪都不想受,做梦!”
夏明月瞪了画扇一眼,抬手间一根银针刺入画扇颈侧。画扇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霞姑姑声音都在颤抖:“大姑娘,你还是学了医术......你一直瞒着夫人?你......很好,你问,奴婢知道的都告诉你,奴婢信你能保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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