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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宫女,误惹君心小禄子逢夏全局

银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芍药看得难受,“阿知姑娘,你且忍忍,我去请皇上。”阿知一把拉住起身去叫人的芍药,“不要去。”芍药眼睛湿润,“姑娘,你这是何必呢?”阿知没说话,那个人是他的昭仪娘娘,自己只是他闲时逗乐的一个小宫女,韩衍不会帮她的,阿知心思简单,可也知道帝王是没有心的,更不会将那少得可怜的一点心思放在她一个宫女身上,杨公公从带她进宫的第一天就告诉过她,在这宫里,不该想的东西千万别想,阿知跪得笔直,芍药就在旁边陪着她,天空突然炸响,阿知抬头看,是烟火在天空绽开的声音,可惜,他们跪的这个位置什么都看不到,阿知很喜欢烟火,宫里每年每次的烟火,她都没有错过,这是第一次。阿知全然不知道,因为她,后宫里的娘娘一个个都已经绞碎了帕子,起因是席间的时候皇后坐在韩衍身边...

主角:小禄子逢夏   更新:2025-01-22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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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禄子逢夏的其他类型小说《白胖宫女,误惹君心小禄子逢夏全局》,由网络作家“银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芍药看得难受,“阿知姑娘,你且忍忍,我去请皇上。”阿知一把拉住起身去叫人的芍药,“不要去。”芍药眼睛湿润,“姑娘,你这是何必呢?”阿知没说话,那个人是他的昭仪娘娘,自己只是他闲时逗乐的一个小宫女,韩衍不会帮她的,阿知心思简单,可也知道帝王是没有心的,更不会将那少得可怜的一点心思放在她一个宫女身上,杨公公从带她进宫的第一天就告诉过她,在这宫里,不该想的东西千万别想,阿知跪得笔直,芍药就在旁边陪着她,天空突然炸响,阿知抬头看,是烟火在天空绽开的声音,可惜,他们跪的这个位置什么都看不到,阿知很喜欢烟火,宫里每年每次的烟火,她都没有错过,这是第一次。阿知全然不知道,因为她,后宫里的娘娘一个个都已经绞碎了帕子,起因是席间的时候皇后坐在韩衍身边...

《白胖宫女,误惹君心小禄子逢夏全局》精彩片段


芍药看得难受,

“阿知姑娘,你且忍忍,我去请皇上。”

阿知一把拉住起身去叫人的芍药,“不要去。”

芍药眼睛湿润,“姑娘,你这是何必呢?”

阿知没说话,

那个人是他的昭仪娘娘,自己只是他闲时逗乐的一个小宫女,

韩衍不会帮她的,

阿知心思简单,可也知道帝王是没有心的,

更不会将那少得可怜的一点心思放在她一个宫女身上,

杨公公从带她进宫的第一天就告诉过她,

在这宫里,不该想的东西千万别想,

阿知跪得笔直,芍药就在旁边陪着她,

天空突然炸响,

阿知抬头看,是烟火在天空绽开的声音,

可惜,他们跪的这个位置什么都看不到,

阿知很喜欢烟火,宫里每年每次的烟火,她都没有错过,这是第一次。

阿知全然不知道,因为她,后宫里的娘娘一个个都已经绞碎了帕子,

起因是席间的时候皇后坐在韩衍身边看到了他腰上的荷包,

那个荷包做工粗糙,更滑稽的是,连字都绣错了,上面的竹子也是歪歪扭扭、胖乎乎。

皇后笑着轻声问,“这是哪位妹妹给皇上绣的荷包?竟如此憨态可掬。”

下方众人顿时朝皇上看来,离得远的自是什么都看不到,但离得近的德妃、淑妃等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淑妃脸色难看,那个荷包的做工粗糙成那样绝不会是司织局所做,就连她自己平时随手做的小玩意都不知比这精细多少。

可皇上偏偏戴出来了,还是在冬至这种宴请百官的重要日子里。

韩衍随意拨了两下腰间的荷包,“是有两分憨态。”

连着皇后,底下所有妃嫔的脸色都淡了些。

外面落雪了,

一个小太监携着风雪从外面匆匆进来凑到赵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福赶紧低声告诉韩衍,“皇上,含德殿刚刚请了太医,林昭仪有喜了。”

皇后就在旁边,她自然也是听到了,脸上淡淡笑意,看不出悲喜。

林昭仪有喜是大事,宴会散后所有人都往含德殿赶去,

御花园是去含德殿的必经之路,

阿知和芍药远远看到一群人过来,

经过刚刚林昭仪的教训,两个人都怕了,

跪着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躲到了夜色里,

听到三道击掌声,阿知冰冷的手紧紧抓住将要开口的芍药,

皇上的銮杖从她们面前过去,

阿知低着头,銮杖里的韩衍转着手里的玉扳指眼眸幽深,自始至终没有低头往下面瞧过一眼。

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路边只是跪了两个小宫女,无人在意。

倒是銮杖旁边的赵福看见旁边跪着的两个宫女觉得眼熟,像阿知姑娘,

但是下一秒他摇头了,

阿知姑娘长得有福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且又怕冷,现在应当是在太和宫里,那两个小宫女穿着普通宫女衣裳,绝不会是阿知姑娘。

可夜色太黑,阿知跪在夜色里,旁边摆了盆花房培育出来的蝴蝶兰挡住了阿知小半边身子。

后面跟着的妃嫔中倒是有人眼尖认出了阿知,

她们只当做没看到,

除非是傻了才会去告诉皇上。

等人都走远了,芍药心疼得眼睛发红,“姑娘又是何必呢?”

在芍药看来,皇上这么宠爱阿知,只要她跟皇上开口,她也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已经跪了一个时辰,

阿知身体撑不住向旁白芍药倒去,

她进宫这么多年,从没有跪过这么久,杨公公心疼她,几乎不会让她跪。

芍药问阿知为什么不找皇上,

阿知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心里就好像堵着一口气,

经过这一回能让自己的心更冷一点,

“芍药姐姐,你就听我的,先回去吧。”

林昭仪是针对她,芍药没必要陪着她在这里受罪,

芍药忍泪摇头,“我陪着姑娘。”

韩衍刚进含德殿,林昭仪就满脸喜色等在门口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韩衍将人扶起,“你如今有身孕就不必多礼了。”

在韩衍看过来的时候旁边的王太医赶紧道:“回皇上,林昭仪如今已有孕两个月。”

其他跟着来的妃嫔看到林昭仪依偎在韩衍身边,一个个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都脸色淡淡。

“皇上。”

林昭仪抬头娇羞地看着韩衍,

韩衍温声道,“你有孕在身,如今好好养着身子,朕有空再来看你。”

韩衍转身带着赵福出了含德殿,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冷意,看不出半分林昭仪有孕的欢喜。

林昭仪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皇上态度会这么冷淡,

平日素来跟林昭仪不和的周贵嫔冷哼一声,“有些人就算怀了皇嗣也没用。”

林昭仪脸色难看,偏偏周贵嫔的父亲是兵部尚书,父亲是天子近臣又有从龙之功。

就算周贵嫔位分不高,在宫里也没人轻易敢让她难看。

林昭仪也只能呛声一句:“总不像有些人,进宫两年了才侍寝几次。”

林昭仪这个话周贵嫔自己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觉,但跟着来的一些小妃嫔却脸色难看得厉害。

他们中有的人在潜邸时就伺候了,却从未侍过寝,

林昭仪这个话确是难听,就连德妃脸色都沉了些。

皇后见她刚怀上孕就这么没脑子也懒得管:“你如今有孕,平日里请安就免了,安心养好你这胎,平平安安诞下皇嗣才是要紧的。”

皇后这个话说得很明白,其他人脸色也是各异,

其中不乏等着看热闹的,

在这后宫怀孕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平安诞下皇嗣,

宫里有孕的女人不算少,

就连皇后和淑妃都曾有孕,

可结果呢?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宫里还不是只有大皇子一个皇嗣,

皇上都走了,她们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一个个都走得干脆,

人一走林昭仪就砸了一个花瓶,

“娘娘息怒。”素叶赶紧扶着林昭仪小心坐下,“娘娘如今怀有皇嗣何必同他们计较,娘娘当务之急是将皇嗣平安生下来。”

林昭仪家世不显,能走到如今正二品昭仪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你说的对,她们就是在嫉妒本宫。”

素叶凑近低声说:“只要小皇子平安生下来,娘娘想的一切都会有的。”

林昭仪心里终于舒坦了,只是她想起韩衍今天的态度心里还是隐隐担忧,

不过现在皇嗣最重要,她没将这点事放在心上。


林昭仪这边含德殿里的动静不小,后宫不少人都知道她去御前不过一刻钟就回来了,回来后气急败坏。

坤宁宫里,

“娘娘,那个阿知一直待在太和宫是否不合规矩?”

遇春小声道。

“规矩?”

皇后转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天下的规矩都全凭皇上喜恶。”

“可是娘娘,皇上已经许久未进后宫了。”

遇春为皇后娘娘心疼,

皇后将佛珠递出去接过遇春手里的剪子,“这样不是正好吗?”

如今这宫里,最坐不住的应该是玉宁宫那位,

“咔嚓。”

皇后利落剪掉牡丹花旁边的残枝,

遇春明白皇后的意思,咬咬唇不再说话,

皇上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就极少进坤宁宫了,就算是初一十五这种日子也不再来,

半年中能来坤宁宫一回就已是难得,

逢夏伺候皇后净手,看着皇后娘娘如今这样她也跟着心疼,

“娘娘,御膳房今日做了烤全羊,送了些过来。”

“太腻,撤了吧。”

逢夏和遇春对视一眼,两人心疼又无奈,

玉宁宫,

方茶给淑妃捶腿,

林昭仪去太和宫的事情玉宁宫里自然也是知道了,

淑妃手里绣着一件快完工的寝衣,上头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淑妃的绣活一向出色,就算是跟司织局的嬷嬷相比也差不了什么。

“娘娘,皇上都许久未来了,您.....”

方茶不忍心说下去。

“不过是个小宫女,皇上觉得新鲜,也值得你们当回事?”

淑妃手上绣活未停,

她是太傅之女,后宫里的淑妃娘娘,那个叫阿知的只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孤女罢了,

可虽是这样想着,她心里到底是在意的,

“嘶。”

一个不注意,针就扎到指尖,沁出血。

阿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后宫众人的眼中钉,她此时玉臂横陈,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皇上。”

她无力喊着手指作乱的人,

韩衍黑眸深沉,眼底裹挟的欲望恨不得将阿知吞没,

细微的水声传来,

阿知又羞又恼,浑身无力,

隐隐又有一丝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愉悦,

韩衍将阿知的媚态尽收眼底,手上几下动作就让阿知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无力地依靠着他,

“皇上欺负人。”

阿知脑袋埋在韩衍肩膀小声呜咽控诉,

韩衍将修长的指递到阿知面前,故意打趣,“阿知姑娘可真难伺候。”

阿知不愿看,推着他去净手,

看到韩衍用茶水净手之后脸上的红晕才淡了许多,

韩衍将榻上的人抱进自己怀里,“想要什么位分?”

阿知满脸无措地在他怀里坐直,“皇上。”

韩衍见她发愣,轻笑,“只要不是太贪心,都可。”

阿知咬着唇,她猜不透皇上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贪心,是指什么位分算贪心,

何况,

阿知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就算她跟韩衍做了很多亲密、不可言说的事情,她也从没想过能成为宫妃,

阿知咬唇,老实说,“奴婢不知道,全凭皇上做主。”

韩衍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忍不住点了下她额头,“你倒是聪明。”

阿知趴在他怀里不接话,

“朕会为你挑个合适的。”

韩衍本想给阿知一个从七品选侍,

但现在,不急,慢慢来。

还有两日就到冬至了,后宫提前好几日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届时,皇上会宴请百官,官员可携带妻子儿女赴宴,

后宫中只有三品以上的妃嫔才有资格召见亲人,就算是这样,一年中能见面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

得宠如淑妃一年也不过两三次,

那些位分低又不得宠的,一年到头都见不了一次,也就只能在这种宴会上遥遥见一面了。

阿知以往每年冬至都是跟元宝和杨公公一起吃饺子,今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韩衍前日让赵福送了方徽墨给阿知,她此时抓在手里玩,阿知心里想着事情,一个字都写不进去。

“姑娘。”

芍药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盒子,

“这是司织局刚刚送过来的。”

是一套衣裙,不似宫女服饰,但也不像是宫妃那般张扬,

芍药见阿知兴致缺缺,忍不住小声说,“司织局的嬷嬷说这是用上好的蜀锦所制。”

蜀锦珍贵,后宫中也就高位的那几个能分得几匹。

阿知手摸上去,面料柔软还闪着光泽,

是粉色,粉色娇嫩,阿知换上刚刚好,

阿知还未及笄,芍药给她梳了个双平髻,

乍一看,仿若高门里的闺阁小姐,

阿知这个打扮在宫里可谓是不伦不类,可韩衍偏就喜欢她这副小女子的模样,

阿知打扮好去前殿,

赵福看到阿知过来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几寸,

今日早朝,有官员上奏户部尚书贪墨,证据确凿,户部尚书还在大殿上喊冤,那头就从他府邸搜出白银三百万两,

气得皇上大发雷霆,早朝未结束就下旨抄了户部尚书的家,至于户部尚书本人则是被关进了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盛怒,早膳都还未用,赵福正犯难,就见到了阿知,

“阿知姑娘。”

阿知远远的看到赵福笑得谄媚就心感不妙,

“赵公公,既然皇上在忙,我等会再来。”

阿知转身就想走,

赵福赶紧苦着脸将人拦住,“阿知姑娘,巳时已过,皇上还未用早膳,也就只能您帮着劝劝了。”

赵福是个人精,好几次殿内气氛紧张他都是推阿知出去,

几次下来,阿知每每看到他这个谄媚的笑,就知道韩衍定是心情不佳,

阿知不乐意地将汤婆子丢到赵福身上,自己接过了他手上的食盒,

“多谢阿知姑娘。”

赵福发自内心笑得灿烂,

也不是他故意不厚道,只是这种时候他们谁进去都得挨骂,也就阿知姑娘有那个让韩衍消火的本事。

听到脚步声,韩衍头也未抬,直接砸了本奏折过去,

“滚出去!”

阿知吓了一跳,奏折砸在她脚边,

听到独属于小女子的惊呼,韩衍手指轻按眉心,语气无奈,

“赵福那个老东西。”


折腾完一通,阿知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韩衍抱着她进了浴桶。

每次事毕,阿知都不喜欢别人进来伺候。

韩衍每次都要得狠,结束之后她身上都是痕迹,甚至还有残留的东西。

阿知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帮着清理。

韩衍清楚阿知害羞,阿知第一次侍完寝,他怜惜她年纪小又初尝情事就亲自帮着弄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了如今韩衍自己都已经默认了。

这些事情他以前从未做过,前几次的时候难免会弄疼阿知,到了现在已经非常熟练。

他将两人收拾后抱着阿知回到床上。

韩衍让赵福送了卷书进来,他靠在床上看书,阿知抱着他,整个小脑袋都埋在他腰间。

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用的都是上好的银炭。

屋外又开始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刚入冬的时候就下过几场。

阿知还没用晚膳,韩衍半个时辰后将阿知叫醒,

阿知睁开眼,小嘴撅着一脸不乐意,软声撒娇,“阿知困,皇上就让嫔妾再睡会儿吧。”

韩衍轻轻捏着阿知的脸,她的脸白嫩软乎,手感极好,韩衍差点心软。

不过想着阿知还未用膳,到底是狠心没有依她,“你要是再不起来,那干脆就不起了。”

韩衍话音刚落就压了上去,阿知怕了,下一秒就抱着自己被子坐了起来。

她可怜兮兮看着韩衍,满脸控诉,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韩衍瞧。

韩衍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红痕斑驳,旧的未消,又添了新痕,有几分心虚,“起来,御膳房研制了新菜。”

阿知小声哼唧一声,这才让苒玉进来伺候她穿衣。

阿知喜欢吃锅子,韩衍就交代御膳房那边送了些过来,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两道漂亮精致的菜品。

屋外下着大雪,屋内热气腾腾。

今夜所有人都盯着皇上的动静。

皇上已经很久没进后宫了,就算他们这些妃嫔天天去太和宫送汤水,这么久以来也只有林昭仪和淑妃进去过。

虽然知道今天皇上极有可能会去却非阁,可当却非阁侍寝的消息传来,还是让很多人睡不好。

玉宁宫里,

方茶和冬怡看着原封不动又撤下去的晚膳,两人眼里焦急又心疼。

娘娘自从知道那个叫阿知的宫女被封了淳婉仪就没说过几句话,午膳就未用。

方茶心疼的小声劝慰:“娘娘,您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她不过是个宫女,就算得了皇上一时欢心,也只是个正五品婉仪,如何能与您相比。”

方茶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她们娘娘是正一品淑妃,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娘娘,谁也越不过去。

何况,娘娘还有皇上的宠爱。

淑妃坐在镜子前,她比皇上小两岁,以侧妃之位入的王府。

未出阁前所有人都说她才貌双绝,她的父亲是太傅,是当今天子的老师,进王府前父亲就劝过她。

可是她见过皇上一面心就丢了。

淑妃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低低呢喃,“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吗?”

方茶和冬怡在旁边看得心酸,别过脸不忍心。

反应最大的是含德殿。

素叶已经没了,如今和香伺候得更加小心。

她至今都还记得素叶死前的样子,素叶冻成冰人被洒扫的太监敲碎带走。

和香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但是她也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当阿知被封淳婉仪和侍寝的消息传来,她早早就叮嘱过不得议论,尤其是不能让林昭仪知晓。

林昭仪这胎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上次太医过来就说了这胎不稳,再经受刺激很有可能小产。

可和香只是回房取个东西的功夫,林昭仪就从两个洒扫太监的口中知道了这事。

和香进来的时候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太监,她眉心紧锁,眼里若有所思。

和香急步从两人身边走过,“娘娘,身子要紧。”

林昭仪手指紧紧抓着帕子,过长的指甲嵌进肉里她没有感觉到痛意,恨恨道,“这个贱人!”

和香抬眸满眼无奈,她实在想不通娘娘为什么非得揪着那位不放。

从前也就算了,可如今身怀有孕,平安诞下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再看如今的林昭仪脸色发黄,眼下乌青严重,身形日渐消瘦,哪里还有半分有孕之人的样子。

和香好说歹说才终于哄得林昭仪心情平静下来,她出去的时候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让人捂住口鼻拖了出去。

却非阁这边,韩衍早上走的时候见阿知睡得熟特意叮嘱苒玉他们不要吵醒她。

苒玉看着时辰,眼见到了卯时她有些犹豫。

虽说皇上已经说过今日的坤宁宫请安免了,但苒玉犹豫再三还是将阿知叫了起来。

阿知困得厉害,强撑着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一刻。”

苒玉见阿知实在累,轻声道,“皇上怜惜婉仪特意免了去坤宁宫请安,要不奴婢去坤宁宫向皇后告假?”

“不行。”

阿知一口拒绝,今天是她第一日请安,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她要是仗着帝王这稀薄的宠爱恃宠而骄,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苒玉伺候阿知起来,锦被滑落,露出阿知身上的痕迹,两人俱是脸红。

阿知喜欢红色,正红不能用,平日就多是粉色,今日衣裳却挑了件素雅的白色,头上也是简简单单一根银簪。

苒玉犹豫,“婉仪,这样打扮是不是太素净了?”

在苒玉看来何止素净,甚至都有了几分寒酸。

昨日她就已经清点过却非阁的库房,自然知道里面好东西不少。

就单说首饰,皇上就赏赐了不少玉石玛瑙,金银制品就更不用说了,偏偏婉仪挑了最不起眼的银簪。

阿知难得调皮的轻笑,“宫中人人都知本嫔原先是宫女,如今不是正好?”

阿知的位分就已经够打眼了,她可不想再招摇。

“可是......”

苒玉怕阿知这样去请安受委屈。

阿知扶着她手起身,“她们顶多是说几句,不碍事。”

这是阿知从杨公公那里学来的,杨公公以前就教过她,人都是有妒忌心的,尤其是看着别人比自己好的时候。

这种时候自己如果还要张扬,尤其是在这后宫中,那就是在给自己找死。


“嫔妾知道了。”阿知可怜巴巴抓着他大拇指,“皇上别生气了。”

韩衍怎么可能会真的舍得对她动气,何况还是在她有伤的情况下。

“行了,别卖乖了。”

“嫔妾就知道皇上最好了。”

阿知这些话,韩衍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次次都没有一点儿新意,偏偏自己还就是吃她这一套。

“头还痛不痛?”

“还好。”

阿知年纪小恢复得也快些,现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听苒玉说,赵太医今天来了三次,她脑后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韩衍看着她头上包着的纱布只觉得刺眼,在阿知看不到的地方满眼心疼。

“以后避着一些。”

韩衍低声叮嘱。

阿知靠在他怀里小声不服气,“嫔妾已经很小心了。”

韩衍自是知道,只是这种事情宫里向来多。

他自己就是在宫中长大,最是知道这些腌臜事。

“朕给你拨个人过来。”

阿知抬头看他,满眼是笑:“谢谢皇上。”

阿知有想过,林昭仪她们这些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得逞,归根结底还是她这却非阁太松懒了。

虽然人都是杨公公送过来的可以放心,但像水儿这种人难保不会再有。

就算苒玉稳重,但到底还是不够。

韩衍愿意送个人过来,阿知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宫里可能也就只有皇上不会害她。

而且,他送过来的人肯定不会差。

“皇上对嫔妾真好。”

阿知声音软软。

韩衍抱紧怀里的人,“你个小没良心的知道就好。”

韩衍陪着阿知用了晚膳就离开了。

他一走,阿知小脸就冷了下来,“绿莜,把人都叫进来。”

一会儿功夫宫人就已经到齐了。

众人行礼,阿知始终没有叫起。

她把玩着手里的东珠久久不语,底下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忍不住开始双腿打颤。

好一会儿阿知才冷声道:“起来吧。”

“谢婕妤娘娘。”

阿知神色未变,慢条斯理道:“水儿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多的话本嫔不想说,但从今日起,倘若再发现有异心的本嫔自会请皇上做主,是生是死,全凭造化。”

林昭仪这件事满宫上下无人不知,此时他们一个个听阿知这样说都急急表忠心。

阿知抬手止住,这些轻易就能说出口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只有利益才是最牢固的。

“只要你们好好伺候,本嫔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宫女凡年满二十五的,到时候本嫔亲自做主放你们出去,其余太监要是有了好去处本嫔也不会拦着。”

宫女二十五岁会统一放出宫,但如果有宫里娘娘做主,这自然是不同,就算将来嫁了人夫家都会高看一眼。

阿知这一番恩威并施让这些宫人顿时服帖了不少。

阿知有伤不能侍寝,第二天就让苒玉去坤宁宫告知皇后,把敬事房那边自己的牌子撤了下来。

现在天冷,阿知又不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她在贵妃榻上一躺就能躺一天。

殿内炭火足,水果点心没断过,殿中省那边更是每隔两日就让人给她送些新奇的话本子来。

阿知的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只是这日子长了难免会无聊,阿知想出去走走但林昭仪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生怕到时候又沾上什么麻烦。

这还不如待在却非阁里。

“这书生怎么这么没良心?”

阿知拧眉边说,边又往后翻了两页,越看越气直接丢到一旁,


韩衍奏折一连看了好几本,见阿知还在门口犹犹豫豫,他放下奏折,“还不进来?”

阿知吓得手一哆嗦,勉强稳住后赶紧进去。

赵福瞧见韩衍眉梢微挑,心里也是啧啧称奇。

阿知紧张,进去后看到坐在龙椅上的韩衍更是浑身发抖,

她不敢过去,

韩衍见她害怕得眼泪要落不落,顿觉无奈,“抬头。”

阿知慢吞吞抬头,

她以前在殿中省的时候听其他宫女说起过皇上,她们说皇上长得很好看,昨天阿知太害怕了,压根没记住韩衍长什么样。

现在看清楚了,

皇上长得可真好看。

阿知自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外面伺候的赵福见阿知竟真的直愣愣盯着皇上看,心里头都跟着紧了起来,直视天颜乃是大逆不道。

韩衍自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瞧的,倒是有几分新鲜,

阿知颜色好,但宫里不是没有比她更美的人,

可像她这般白胖又显憨态的韩衍倒是第一次见,于是难免就上了两分心。

“好看吗?”

阿知脸红扑扑本能地说:“好看。”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立马跪下,“请皇上恕罪。”

阿知跪得瓷实,光是听声音韩衍就皱了眉,“起来。”

阿知为难地抬头看他,皱巴着小脸,“疼,起不来。”

阿知虽然是宫女,但她在殿中省小日子过得无比舒坦,这种下跪的事情她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次。

韩衍难得愣了下,

“赵福!”

赵福赶紧扶着阿知起来,

他在心里将阿知的地位不由得又提高了一寸,

像这种事情以前后宫里的娘娘不是没做过,

前两年有个宝林不过在跟韩衍用膳的时候说了句最近胃口不好食不下噎的话,她本意是想惹得帝王怜惜,

可韩衍当下就让人将膳食撤了下去,拂袖离去后就让人断了那位宝林宫里的膳食,

不过几日,那位宝林就活活饿死了。

从那以后,后宫中人再不敢说这些,

也就是颇得盛宠的淑妃娘娘偶尔能说上两句。

韩衍见人起来之后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不由得沉声,“还愣着干什么?”

阿知双眸慌张懵懂,还是赵福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捧着茶战战兢兢送到韩衍手边。

阿知低头安静站在旁边,十分乖巧。

韩衍目光落在她膝盖上,心里轻啧真娇气。

“去叫医女。”

阿知抬眸撞进韩衍的黑眸中顿时明白,脸红扑扑的立马低头不敢多看。

赵福将阿知送回住处,

已经换了间屋子,阿知也没有多问。

医女来得很快,赵福在旁边看着,等阿知涂好药他才离开。

听到脚步声韩衍抬眸,下一瞬目光又回到奏折上,赵福摸不准韩衍是什么心思,但想了想还是小声道:

“皇上,阿知姑娘膝盖破了皮,医女说需静养两日。”

殿内无声,过了半晌才听韩衍道,“朕记得私库里还有两瓶生肌露,等会让人给她送过去。”

赵福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大惊。

生肌露珍贵,今年拢共就只上贡了十瓶,一入库就给太后送了三瓶过去,就连皇后和最得宠的淑妃娘娘也只得了两瓶。

还有一瓶给了这半年来圣宠正盛的林昭仪。

其余宫妃更是见所未见,

要是叫后宫那些娘娘们知道阿知姑娘仅是膝盖破皮就得了两瓶,还指不定如何。

赵福交代小禄子亲自将生肌露送了过去,一起跟着过来的还有一个宫女。

“阿知姑娘,你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这两日就由芍药伺候你。”

阿知自己就是宫女,哪有再让别人伺候的道理,“这不合规矩,还请公公将人带回去。”

小禄子轻声道:“阿知姑娘大可安心。”

见阿知还是一脸不安,他小声说:“姑娘不必多想,这是赵公公特意叮嘱的。”

赵福是皇帝近侍,换而言之,这是皇帝的意思。

阿知没再推辞,将人送了出去。

芍药是太和宫的一等宫女,从入宫就在太和宫伺候,最是知道在这宫里只有皇上的恩宠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对于赵福公公让她伺候一个宫女,她也没有丝毫怨言。

芍药走到阿知面前蹲下,“姑娘,奴婢给您上药。”

阿知从没被人这样伺候过,她别扭得很,“你我一样,你叫我阿知就好了。”

芍药低头认真给阿知擦药并未应答。

阿知不清楚生肌露珍贵,只觉得这药一涂上去膝盖火辣辣的地方立马就冰冰凉凉,她向来知道怎样让自己最舒服。

“多涂点。”

“对,旁边也擦点。”

芍药不是阿知,她知道这药的珍贵,据说可起死人、肉白骨。

芍药晚上要守夜,阿知没让,她也是宫女,知道天这么冷在外面守夜有多冷。

芍药一走阿知立马就上了床,

屋里烧了几盆银丝炭,阿知躺床上的时候只觉得比殿中省还暖和。

阿知趁着养伤的借口在屋里躲了几日,这几日没人打扰,她都是睡到巳时才醒。

阿知在里头睡得香,殊不知前殿里的赵福急得都要火烧眉毛了。

这几日皇上都未曾提起过阿知姑娘,谁知刚刚皇上忽然提了一嘴,

皇上问,他自是不敢隐瞒。

韩衍知道人已经无碍,当下就冷了脸,直接将手里的折子扔到地上,

赵福也跟着苦笑,

这位阿知姑娘也真是个妙人,

往日后宫里哪个妃嫔得了赏赐不是立马就来太和宫谢恩,

阿知姑娘倒好,人就在太和宫,不来谢恩也就罢了,伤势明明好了却也不来伺候,

他刚派小禄子去请人过来,小禄子回来得倒是快,只是身后没人,待听到小禄子报上来的事,他更是额角直抽。

“滚进来。”

赵福苦着脸进来,不敢抬头。

韩衍没见到那个小没良心的人,脸色更是难看,

“混账东西。”

又一本奏折被直接丢到赵福脚边。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谁,赵福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奏折放到旁边的小案上,

“皇上息怒。”

“人呢?”

赵福一脸难色,斟酌道,“阿知姑娘尚未醒。”

韩衍脸色顿时难看又神色复杂,后宫妃嫔卯时刚过就得起来收拾去坤宁宫请安,

他自己更是寅时刚过两刻就起来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竟是睡到巳时还未起,

韩衍素来是个小气爱计较的,冷脸起身带着赵福去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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