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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陆庭深韩婷婷无删减全文

毛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可太没有分寸了。有同事扯了扯刘琪衣袖,示意她别多嘴,可她这会儿气上心头,哪听得进去,还添油加醋地说:“我记得你当时还特意等陆医生做完手术,可真是羡慕你呢,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帅哥抱。”她把抱字咬得特别暧昧,都是成年人,没人听不出来言下之意,虽然都知道这么戳人隐私不合适,可耐不住那颗翻滚的八卦之心。一时之间,竟没一个人阻拦,甚至都齐刷刷地盯住许轻衣。景臣眉头皱起,正开口想说什么,许轻衣快他一步,淡淡道:“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而且,你说这话挖苦的也不是我一个人,难不成陆庭深和景臣,在你眼里成了那种爱争风吃醋的男人?”她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漠然毫不掩饰。刘琪咬了咬唇,眼眶红红地别开脸。其余人也同时呼吸一窒,不敢吭声。陆庭深的家世背景,...

主角:陆庭深韩婷婷   更新:2025-01-17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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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庭深韩婷婷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陆庭深韩婷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毛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可太没有分寸了。有同事扯了扯刘琪衣袖,示意她别多嘴,可她这会儿气上心头,哪听得进去,还添油加醋地说:“我记得你当时还特意等陆医生做完手术,可真是羡慕你呢,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帅哥抱。”她把抱字咬得特别暧昧,都是成年人,没人听不出来言下之意,虽然都知道这么戳人隐私不合适,可耐不住那颗翻滚的八卦之心。一时之间,竟没一个人阻拦,甚至都齐刷刷地盯住许轻衣。景臣眉头皱起,正开口想说什么,许轻衣快他一步,淡淡道:“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而且,你说这话挖苦的也不是我一个人,难不成陆庭深和景臣,在你眼里成了那种爱争风吃醋的男人?”她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漠然毫不掩饰。刘琪咬了咬唇,眼眶红红地别开脸。其余人也同时呼吸一窒,不敢吭声。陆庭深的家世背景,...

《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陆庭深韩婷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话,可太没有分寸了。
有同事扯了扯刘琪衣袖,示意她别多嘴,可她这会儿气上心头,哪听得进去,还添油加醋地说:“我记得你当时还特意等陆医生做完手术,可真是羡慕你呢,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帅哥抱。”
她把抱字咬得特别暧昧,都是成年人,没人听不出来言下之意,虽然都知道这么戳人隐私不合适,可耐不住那颗翻滚的八卦之心。
一时之间,竟没一个人阻拦,甚至都齐刷刷地盯住许轻衣。
景臣眉头皱起,正开口想说什么,许轻衣快他一步,淡淡道: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而且,你说这话挖苦的也不是我一个人,难不成陆庭深和景臣,在你眼里成了那种爱争风吃醋的男人?”
她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漠然毫不掩饰。
刘琪咬了咬唇,眼眶红红地别开脸。
其余人也同时呼吸一窒,不敢吭声。陆庭深的家世背景,医院里都心知肚明,惹到他,可不只是丢工作的事。
“许小姐有背景,有男人撑腰,想欺负我们自然易如反掌,我当然也惹不起。”
刘琪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嚷着。
气氛到这里,许轻衣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她起身拎着包,淡淡地瞥了一眼刘琪,说:“我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但就凭你刚才的话,也足以成为诽谤的证据,你想跟我法庭上见吗?”
刘琪这下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惨白地望着许轻衣,眼里还有一丝不甘心和嫉恨。
许轻衣视若无睹,没什么表情地提步离开。
景臣见状,简单和陆庭深道别后,追上去和她并肩道:“那护士的确没什么分寸,你不开心,我可以另外安排人教训她。”
许轻衣脚步一顿,抬眸对上的,仍旧是景臣温润的眸。
她没想到,他能把教训别人这件事说得如此轻飘。许轻衣突然意识到,自己并非所以为的那样了解景臣。
“谢景臣哥,不用了。”她拒绝道,“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往后也没有打交道的机会,没必要抓着不放。”
“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嗯。”
倒不是许轻衣心胸有多宽广,亦或圣母心作祟,才放过那刘琪。只是她隐隐觉得,刘琪对她的针对太过奇怪,她和她此前毕竟也没什么交情,刘琪实在没必要顶着得罪景臣和陆庭深的风险来故意刁难她。
到家时,许轻衣在下车前开口道:“你今天是故意的?”
景臣侧过脸,问:“故意什么?”
许轻衣:“故意拉着我和陆庭深一桌,又故意提起陆庭深和那家银行的关系。”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觉得,庭深那条线比我更能帮到你。而且,他应该也很愿意帮忙。”
的确愿意,只不过前提是得让她牺牲色相。
许轻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景臣哥,你这肚皮要是给人划开,那里面可全是黑的。”
“能被你如此高评价,我很开心。”
景臣嘴角又勾起和煦的弧度。他本来长得就帅,高高瘦瘦,一点都不输陆庭深。笑起来的时候又特别有感染力,总是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许轻衣也弯了弯嘴角,朝他挥手道别。等他车开远后,才推门进了屋。
她在玄关脱了鞋,刚打开灯,就听见陆庭深凉凉的声音响起:“你和景臣,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许轻衣循声望去,陆庭深半躺在沙发上,衬衣领口敞开,胸前小麦色肌理若隐若现,连西裤皮带扣都半解开,懒懒散散地看着她。
那姿态神色,真挺蛊惑人的。
要不是她早看惯了他这副样子,指不定还真能被迷住。
陆庭深朝她勾了勾手,许轻衣走过去,低眼俯视着他,说:“那家银行高层的线,你真的愿意帮忙?”
“看你怎么表现。”
第二天起来,许轻衣腰酸背痛,腿也酸得厉害,脑袋昏昏沉沉。
陆庭深比她精神抖擞,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和我这么快乐。”
“这种事,你倒也不用怀疑自己。”
许轻衣懒懒地锤了锤自己肩膀,起身准备去浴室。
不过这话,倒是取悦了陆庭深,他挑了挑眉,直接走到她跟前把人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亲自帮她洗澡。
许轻衣坐在浴缸里,抬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淡淡的,动作却格外温柔,尤其碰到是她身上被掐的发红的地方时,还特别专业地揉了两下。
不过这一揉,又正好在她怕痒的地方。
陆庭深抬眉,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嘴角,问:“还想要?”
她赶紧摇了摇头:“我再要,你可吃不消。”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掐了把她腰,许轻衣咬了咬唇,抓住他乱来的手臂,不让他继续。
陆庭深到底是没有碰她,只是把她洗完澡抱出浴室的时候,他眼底还是有那么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银行高层那条线,许轻衣在当天下午,就收到陆庭深的消息,说是对方答应会面。只不过时间很紧,可能要到晚上。
对陆庭深的办事效率,许轻衣不得不暗暗感慨。这人虽个人作风不怎么样,但在其他方面,可真是一点缺点都没有。
到底是求人办事,虽然有陆庭深这层身份搭线,但出于礼貌,许轻衣还是早早到了约定地点,在路边吹了会儿冷风才等到那位银行高层。
对方是不愧是专业人士,既有耐心又很细致,不仅帮她把那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过了一遍,接着几天,还配合她和客户黄真整理各种资料。
连轴转半个月后,总算是见得一丝曙光。

许轻衣捏紧照片,没有否认。
小时候,她在许家备受欺凌,小孩子又是最喜欢玩孤立的群体,自然而然的,她便成了那个被孤立的对象。
而宋青,是唯一站在她身边的人。
她为她出过头,抹过眼泪,睡在一起说过悄悄话。
是许轻衣童年回忆里,少有的珍贵。
后来她被送到陆家,不知为何,再联系不上宋青。
一直到今天,看见这张照片。
“你怎么会和宋青在一起?”
她忍不住询问,话出口时,察觉到自己嗓子有些哑。
“我没有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必要。”陆峋看了眼腕表,站起身,“我时间有限,先走。至于报酬,我会先支付你五成,剩下五成,找到宋青后转给你。”
看他要离开,许轻衣问:“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接这个案子?”
陆峋侧目看了她一眼,表情沉静,淡淡说:“这案子钱我给够,至于时间,只要人找到,结果是不离婚,怎么样都行。稳赚不赔的买卖,你凭什么不接。”
他说得风轻云淡,与其说自信,倒不如说,是种运筹帷幄的本事。
她的确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还有一条陆峋没说破——宋青是她朋友,她也很想找到她。
陆峋离开后半小时,事务所对公账户上,就收到一笔八位数的巨款。许轻衣看了眼数字,这陆峋,倒是比陆庭深还大方。
钱给的多,办事自然也要利索。
之后好几天,她花了不少费用打点关系,终于得到点线索:宋青三个月前回到了江城。
但也就仅此而已,再多的,怎么都查不出来。
偌大的江城要找一个人,还是个故意把自己藏起来的人,其难度堪比海底捞针。
许轻衣动用了很多关系都没结果,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把宋青藏起来的势力,比她现在动用的一切关系,都要强大。
她这边没辙,能求助的,就只有陆庭深。
“找我帮忙?”陆庭深意外地挑了下眉,“谁这么有面子,能让你低下头来找我?”
许轻衣说:“我以前一个朋友,叫宋青。”
毕竟是求他办事,她姿态放得比较低,微垂着眼,没注意到他神色变得微妙。等抬起头时,他已经又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她追问:“可以吗?”
他手指挑起她下巴,说:“你表现卖力点。”
她脸微红地搂住他脖子:“你想怎么玩?”
他还真认真想了想,说:“上次在你办公室,没有碰你。”
许轻衣为难地咬了下唇。
在家里没外人,他想怎么弄,她都可以配合。
可一旦在公司办那事,以后她一上班,看见自己那办公室都不自在。
“能不能换个地?”她放软声音,试着求他。
她平时声音清冷,
现在主动变软,实在勾人得厉害。
陆庭深到最后,也没明确说还去不去她办公室办事。
知道他不是轻易变卦的主,她也不主动提这事儿,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结果?”
“要查了才知道。”陆庭深转过身,手搭上她腰,“你很着急?”
是有一点。
当初她和宋青失联得太突然,又太长久。甚至一度让她产生,宋青应该也不想和她再做朋友的想法。
这次有机会找到宋青,许轻衣心里有很多疑问,都想问个清楚。
“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朋友。”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宋青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想再见她一面。”
其实,在知道宋青是陆峋妻子时,许轻衣已经有预感,她和宋青的友谊,或许早在多年前就结束了。
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这么多年,宋青明知道她在陆家,却不曾联系她的理由。
陆庭深低下眼时,看见怀里的人,眼尾通红。
他收紧在她细腰的手,眼底神色复杂。
许轻衣没看见陆庭深表情,只感觉他用力抱紧了自己,条件反射地伸手回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贴了贴。
“陆庭深。”她突然轻声叫他名字。
他低下头,下巴抵住她额头:“嗯?”
许轻衣脸埋进了他胸膛,什么也没有说。
几天后,许轻衣没有等来陆庭深关于宋青的消息,倒是接到秦南风的电话。
“嫂子,明晚我生日宴会,在夜阑风吹,务必到场啊!”
许轻衣有些奇怪:“你过生日,邀请陆庭深不就行了,请我干什么?”
秦南风:“你是我嫂子,不请你请谁。”
她还是不太想去,淡淡道:“我没兴趣看你们几个男人花天酒地。”
“别啊嫂子!”秦南风极力劝说道,“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老景向来洁身自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老陆更不用说,人家都心有所属了,哪还会找其他女人呢。”
“是吗?”
许轻衣声音凉凉的,秦南风自知说错话,赶紧放低姿态,恳求道:“算我求你,你就来吧。”
她挑了下眉:“说吧,有什么事。”
“嫂子你可算是问到我心趴上,老陆也太没眼光,放着你这么又美又飒的美人不撩,成天在外面和野花勾搭,等你们离婚,我高低都得来追你。”
秦南风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许轻衣雷点上,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又把秦南风拉进了黑名单。
没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屏幕显示景臣来电。
她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那头立刻传来秦南风的声音:“嫂子,我错了,我跪地求饶。”
许轻衣不耐地捏了捏眉心:“秦南风,你是不是男人,求人办事这么拖拉,你那些女人没嫌弃过你?”
“那怎么可能......”

许轻衣眼底如墨,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动了动唇,说:“因为她母亲车祸去世的事?”
“嗯。老陆那时候才十二岁,他那个爹又出轨成性,常年风流在外不回家,留他们母子两人在陆家无依无靠。他母亲车祸对他打击很大,甚至差点跟着他母亲去了,要不是有个女孩子一直陪着他,咱们都看不到现在的老陆。”
许轻衣:“所以陆庭深想保护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给他希望的小女孩。”
“没错。”秦南风认真点头,半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那时候的老陆完全就是个自闭少年,不肯跟任何人说话,我也是后来才听说,那女孩坚持不懈地给他写了三百多封信,才得到老陆的回复,也是自那时起,老陆心里就一直有她。”
许轻衣沉默地看向车外,陆庭深和那个女孩的故事,美好得像童话里,失魂落魄的王子被善良美丽的公主拯救的故事。
不过很可惜,王子被她这个恶毒冷漠的路边给抢走了。
见许轻衣一言不发,秦南风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脚落地前,他听见许轻衣嗓音微凉地说:
“你和陆庭深倒真是好兄弟,下次你跟别人偷情,陆庭深不帮你把风,都对不起你今天这出真假美猴王连带诸葛南风舌战群儒的戏。”
“......”
秦南风被损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论嘴皮子,他自认不输任何人。
可抵不住这位正儿八经的许律师已经是事务所的大老板,在江城律政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业余咖自然比不过人家职业选手。
秦南风离开后,小小的比亚迪里酝酿着长久的沉默。
许轻衣不想说话,韩婷婷则是根本不敢说话。她那小小脑袋,甚至还没彻底消化自己跟踪了几个月的精英渣男,居然是自家老板老公这一事实,而且他们老板,似乎还是拆散人家小情侣的大恶人?
看不出来,他们许总不仅工作雷厉风行,手段颇高,连在婚姻上都如此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
“从明天起,不用再跟着陆庭深。”
许轻衣声音薄凉,透着疲倦。
“是。”
韩婷婷现在,也没心情心疼那到嘴边的奖金。比起这个,她更担心自己听了那么多他们许总的八卦,会不会直接就进了许轻衣的暗杀名单。
意外的是,几天后韩婷婷收到的工资,竟还是多了笔可观的奖金。
她跑去问许轻衣,许轻衣冷清地说:“辛苦费。”
韩婷婷挺不好意思的,自己不仅跟踪失败,被陆庭深和那个叫猪头南风的男人摆了一道,还听了一耳朵许轻衣的私人八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便提出要请许轻衣喝酒,并表示她不答应就自挂东南枝。
许轻衣被她逗乐,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两人下班后开车前往酒吧。
天气转凉,室外风大,酒吧内温度却不低。
在卡座坐下后,许轻衣脱下浅白色风衣外套,旁边的韩婷婷忍不住惊呼出声,她掀眸淡淡地看向她。
韩婷婷拿起一小杯鸡尾酒喝了一口,酒壮人胆地拍马屁说:“许总,您这样貌身段,今晚不在这儿钓两个小鲜肉,我都不许你撤场子!”
别说男人,就是同为女生,她都对许轻衣垂涎三尺。
许轻衣里边,只穿了件小黑裙,上半身是抹胸收腰的款式,下半身裙侧直接开到大腿根,露在外面的手臂细腿,都白得发光。
再加上她本身气质就冷,黑发微微凌乱地从肩部滑落,即使在这种嘈杂混乱的环境下,也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我对勾搭男人不感兴趣。”许轻衣不以为然地回答。
“那您为什么会愿意嫁给陆庭深呢?您这样的条件,找个真心爱您的男人还不容易?”几杯酒下肚,韩婷婷终于藏不住八卦之心。
许轻衣淡瞥了她一眼,启唇道:“从法律上来讲,婚姻本质上是两个人资产重组的过程。爱情并不是必需品。你是律师,尤其还是婚恋律师,更应该牢记住这一点。要知道,百分之九十的离婚纠纷,都是财产问题。”
“我明白了。”韩婷婷点点头。
许轻衣挑了下眉:“明白什么?”
韩婷婷:“对您来说,陆庭深其实就是台提款机。”
许轻衣唇角微翘:“很精准。”
她话刚落,突然听见头顶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许轻衣抬起头,秦南风脸上的尴尬一览无余,他旁边,则是脸色极其冰冷的陆庭深。
陆庭深今天穿了件休闲衬衣,衣摆的一部分扎进西装裤,另一部分懒懒散散地挂在外面,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帅气。
他冷眼看着她,一贯疏离的脸难得浮起怒气,浑身都散发着冷意。
陆庭深什么心情,许轻衣向来不在意,当然,能让他不开心是最好。她移开目光,最后停在站在最左边的男人身上,神色柔和地开口叫了一声:“景臣哥。”
“衣衣,好久不见。”
被称做景臣的男人笑容温润,熟稔亲和地朝许轻衣弯出笑,顺便对秦南风说道:“南风,轻衣都来你酒吧喝酒了,还不赶紧免单。”
“那必须的,怠慢谁都不能怠慢我嫂子。”
陆庭深和许轻衣的婚姻,虽听上去像闹剧,但秦南风这些人,对许轻衣还是挺尊重。毕竟这种表面夫妻在他们圈子里也不是新鲜事,再者,许轻衣在陆家有陆老爷子和陆老太的庇护,真得罪了她,指不定还是惹火上身。
秦南风一边招呼酒保上酒,一边直接拉着陆庭深在许轻衣她们的卡座坐下。
由于卡座很宽敞,许轻衣和韩婷婷之间隔得挺开,但坐,也只坐得下两个人。
景臣先迈出步,走到许轻衣左边坐下。秦南风自觉坐到韩婷婷旁边,许轻衣右边的位置,便留给了陆庭深。
“景臣哥,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怎么没说一声。”
许轻衣无视陆庭深的冷气压,偏头看着景臣。

许轻衣扯了下嘴角,淡瞥了陆庭深一眼,配合道:“是啊奶奶,您不收下,我晚上都睡不着。”
老实说,撇开平常那副冷漠寡淡的气质,偶尔散发出一点温柔的陆庭深,挺容易让人把持不住的,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为他前赴后继。
而演戏这事儿上,他俩在陆老夫妇面前装了两年,配合得那是天衣无缝,且默契十足,从不拆对方台子。
陆老太见他们如此“恩爱”,喜得不行,在饭桌上就忍不住说道:“庭深,你和衣衣到底什么时候能让奶奶抱上曾孙?怎么都结婚两年了还没个动静。”
陆庭深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将一块酱汁排骨夹给许轻衣,说:“奶奶,衣衣的事务所刚有起色,不急着要孩子。”
“别什么事都拿衣衣当挡箭牌。”陆奶奶显然不吃他这套话术,转头握住许轻衣的手问,“衣衣,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庭深那方面不行,让你受委屈了?”
许轻衣嘴角抽动了下,抬眼看好戏地扫了陆庭深一眼,对方脸都绿了。
说来讽刺,她和陆庭深互相看不顺眼,但夫妻生活和谐倒是得不行,不仅身体契合,有时候还能玩出花样来。
“吃饭少说这些害臊的话。”
陆老爷子是个正经人,将话题拉回到正事上,对陆庭深说:“过两天有场商务宴会,你代表陆家参加,带上衣衣。”
许轻衣和陆庭深,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他们隐婚的事,在陆家算是心照不宣的约定。陆庭深本就不想结婚,又在外面沾花惹草自不用说,许轻衣在外,事业人际方面,也不太想拿和他的关系说事。
她身世敏感,嫁入陆家这种豪门更须谨慎行事,若是得意忘形,一味搬出陆太太身份,反而更容易招来祸端。
可陆老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摆明了是要让他们公开关系。
“爷爷,我下个周出差,恐怕没时间陪庭深。”许轻衣替陆庭深解围道。
“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在外面干的那些破事,别以为我真不知道。”陆老浑身散着冷厉,气势压迫地盯着陆庭深。
陆庭深放下筷子,淡然地擦了擦嘴:“正好我也有话要跟您说。”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爷孙俩一前一后上楼进了书房。
许轻衣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陆庭深渐远的宽阔后背,眼底闪了闪,旋即若无其事地和陆老太话起家常。
陆老太突然握住她的手,布满老茧的手心磨砂过她的,“衣衣,让你受委屈了。”
“您这是什么话,我和庭深挺好的。”
她回握住陆老太,沉静地说道。
陆老太:“我是看着庭深长大的,他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吗?当初如果不是你......唉,他能有今天?”
“奶奶。”意识到陆老太想说什么,许轻衣沉了沉眸,“您答应过我,会替我保密。”
......
“混帐东西!”
墨色砚台沉闷地砸在陆庭深胸口,摔在地上,发出沉重声响。
湖蓝色西装被染黑一片。
陆伯权双目怒红,颤手直指向陆庭深:
“当初可是你口口声声答应了要娶衣衣的!这才结婚多久?!老子曾孙没抱上,你还想离婚?!你这是想把你许爷爷的坟头草给撅了?!”
陆伯权和许轻衣爷爷许仲树,年轻时候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过命的交情。
当年,他深陷险境,所有人都以为他命殒战场,放弃营救时,是许仲树力排众议,将他从战火中救出,才有了今天的他。
但不幸的是,许仲树在那次救援中失去了双腿。
陆伯权心中有愧,一直想极力补偿对方。奈何许老也是吃过枪子又看中情义的老兵,骨头又犟又硬,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一分一毫的帮助。
“老子救你是图你给我钱吗?!为理想献出生命的同志那么多,我也就没了腿,命还留着你就别跟我矫情!”
许仲树红着脖子把他骂了一通,陆伯权才勉强没再提这事。
直到许轻衣十二岁那年,许仲树因病离世,临终前,将在许家备受欺凌的许轻衣托付给了陆老夫妇,他们便一直将许轻衣视如己出。
想到许轻衣在陆庭深那儿估计受了不少委屈,陆伯权就气不打一处来,朝陆庭深怒骂道:
“你怎么现在和你那个爸简直一模一样,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到处玩女人?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要不是那天撞见你那个不成器的爹把女人带回家里,她也不会因为神志恍惚,遭遇车祸!更不会让你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得了抑郁症!”
陆庭深眼底温度倏一下变得骤冷:“您要是提那个人,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
陆伯权桌子一掀,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陆老虽年岁大了,但到底是年轻时当过兵扛过枪的,手上力道重得吓人,陆庭深半边脸直接红得发肿,嘴角渗出血丝。
他却没什么反应,面不改色地说:“许轻衣嫁给我并不幸福,她值得找一个她爱的人结婚。再者,我和她离婚,也不会影响她和你们之间的感情。”
陆伯权没有应他,锐利的鹰眼直直审视着他。
“这就是你的理由?”
陆庭深迎上他目光,算是默认。
书房陷入诡异的沉默,陆伯权打量陆庭深片刻,周身怒火隐去,逐渐浓厚的,是让人如坠冰窖的冷。
片刻后,目光从陆庭深身上移开,沉沉的落在收藏架四层。
干净透明的玻璃后,一把布满划痕的步枪摆放在当中,威风凛凛。
“离婚的事,除非衣衣不想要你,否则你想都别想。至于你刚才说的理由,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你也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庭深知道,离婚的事,是没下文了。
他离开书房,许轻衣和陆老太正从花园散步回来,手挽着手,走上二楼,两人同时看见了陆庭深肿起来的半张脸。
“那老头子又发什么疯?对自家孙子怎么还下手这么重!”
陆老太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急得团团转,立刻吩咐佣人去找冰块,忙完又冲进书房找陆伯权理论。
佣人端来一盒冰块,陆庭深示意放在桌上,目光则是落在许轻衣身上。
她轻挑眉,佯装不懂他意思,自顾自地端起水杯,就差把事不关己四个字写在脸上。
陆庭深淡淡地提醒道:“老公被打了,不帮忙消肿?”

陆庭深:“是真的忙,还是又去告状了。”
许轻衣一顿,讽刺地勾了勾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下次回陆家,我可得好好跟爷爷奶奶聊一聊,你和那豌豆公主的故事。”
她刚说完,嗓子有点发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生病了?”
陆庭深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平时哪怕是跟病人说话,都比这有温度。
她不怎么想搭理他:“你给我连着打三个电话,就是为了试探我有没有打小报告?”
“不然?”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过来,“我还能关心你不回家?”
许轻衣没答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最后问出的那句话,她和他平时见面全靠缘分,从不过问对方去向,更别提特意打电话问候这种事。
显而易见,他这次破例连环call,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豌豆公主,才来试探她有没有其他动作的。
只不过许轻衣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会看见陆庭深的车停在事务所门口。
他那辆奥迪大剌剌地停在街边,看着油光锃亮的,显眼得不行。
更何况,还有他这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哥站在车前。
豪车美男,是条狗都得停下来欣赏一眼。
更不用提,周围人落在陆庭深身上的惊艳目光。
但许轻衣不是一般人,她连陆庭深比这更养眼的样子都看腻了,所以在看见他的那一秒,便移开了目光。
有禁不住他冰山美男荷尔蒙气息的同事,大胆地凑上前搭话,说:“帅哥,来接女朋友下班?”
陆庭深抬了下眸,视线从许轻衣身上扫了一眼便收回,他淡淡道:“你是依然事务所的?”
“嗯!你是来咨询案子?”
“我找你们老板。”
许轻衣刚从小哥手里接过外卖,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下,正要加快步伐回办公室,同事已经极其自然地叫住她:“许总,有案子!”
她回身,对上陆庭深意味深长的神情,实在不是很想搭理他,便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咨询什么?”
陆庭深盯着她,开口道:“离婚。”
她提着外卖袋子的手臂有些发僵,面无表情地撒谎说:“我们这儿不接离婚案子。”
“五千万,够不够?”陆庭深修长手指比了个数字,“能成功,给你加倍。”
许轻衣不为所动,定定地看着陆庭深。
她算是明白他来意,就是上赶着来逼她离婚的。
估计上次被她看见豌豆公主,为避免夜长梦多,也懒得装了。
“我接不了,你另请高明。”
“那不行。”陆庭深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我老婆很难缠,只有许律师你这种女人才能对付她。”
许轻衣没什么心思再和陆庭深聊下去了,转身提步就走。
刚才那同事站在一旁,人都傻眼了。
这可是白花花的一个亿啊!
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多钱的案子啊!
还是许总最擅长的离婚案,怎么就不愿意接呢!
可老板不接,她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一个亿飞走。
正可惜着,却见那一个亿不仅没被许轻衣的逐客令赶走,反而长腿一迈,跟着许轻衣进了电梯。
电梯关上的最后一秒,陆庭深走了大跨步走了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许轻衣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打离婚官司,可以去找别人,我一定奉陪到底。”
反正,找谁都是输。
倒不是她有多自信,只是从法律明文规定的离婚法定事实来看,在她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除非她亲自点头,否则就是她自己去打,也赢不了。
“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他突然逼近她,在密闭狭窄的电梯里,两个人呼吸交错在一起。
“你不是爱钱吗?怎么,一个亿满足不了你?”
许轻衣呼吸有点困难,她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唇角微微一弯,淡笑着说:“没办法,你这台自动提款机太完美,我找不到平替,舍不得放手呢,要怪,就怪你表现太好吧。”
他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电梯到公司楼层,许轻衣提步走出去,在经过前台时,突然被猛地往后一拽,陆庭深直接将她压在了前台桌上。
天色已黑,公司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偌大的办公区只有她和他两人,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放开我。”
摄像头就在正前方,许轻衣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这会儿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在陆庭深鼻尖从她肌肤划过时,她极其抗拒地推开他。
“你自己也说了,我表现太好,你舍不得,那我不满足下你,岂不是不合你意?”
他单手扣住她手腕,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时,眼里是一片冰。
许轻衣浑身发冷。
“你说,如果有人突然回来,看见自己老板在公司做这种事,会怎么想?”
他话刚落,玻璃门外,竟然真的响起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
韩婷婷是放心不下许轻衣,特意返回来的。
老板最近跟打了鸡血似的,案子一个接一个,业绩倒是蒸蒸日上,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身体不怎么受得住了。
昨天开会的时候,许轻衣甚至还差点因为低血糖晕过去。
前台资料乱糟糟的散了一桌,空气里漂浮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韩婷婷怔了下,抬眼朝许轻衣办公室看去,灯亮着。
她缓步走过去,敲了敲门,说:“许总,我看您今天身体不太舒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没有人应。
许轻衣的办公室是磨砂玻璃墙,从外面往里看,只能看见模糊的光影。
韩婷婷驻足在门外,忽地瞥见两抹身影。
她顿时从脖子红到耳根,脚步凌乱地慌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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