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流言四起,逼着德庆侯府跟信国公府以最快的速度定下了江暮白跟南徽音的婚事。
南锦屏得偿所愿心情大好,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给她们做垫脚石,这辈子江暮白还能不能取信于太子,信国公夫人损失了自己这么一座金山,又会如何对待南徽音这个儿外甥女兼媳妇。
人心,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从来都是经不起试探的。
随着二人定亲后,京城便传出江暮白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南锦屏也不恼,依旧跟着舅母还有表哥学东西,打理国公府。
只是,她虽然搬回了永国公府,却还是德庆侯的女儿,名字依旧写在他们家的族谱上。
整个京城的名门望族,也没有人会单独给她请帖,只有云安县主设宴时,会请她过去热闹一二,试图把她带出来。
但是,别人都在观望。
这就是不能彻底独门独户的坏处了,即便是她跟德庆侯闹翻了,别人依旧会把她跟他紧紧地拴在一起。
而且,江蔓也不会允许她这座金山跑了,但凡赴宴,总是要做出一副受尽委屈身为继室无奈的样子。
那日在宫里的事情,虽然传到了宫外,但是江蔓已经把东西归还了她,她便能理直气壮的跟人说,是她太心急,这些东西她是当做嫁妆都给她保管得好好的。
南锦屏也不能见人就解释,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折价补上的。
所有的平静,在大将军韩枭即将班师回京打破,韩大将军与北疆鏖战数月,终于杀敌数百里,重创北疆,至少一两年内不敢再犯。
满京城都在欢迎韩大将军凯旋,皇帝设宴为他接风洗尘,此时,皇后娘娘也广发请帖,邀请朝中命妇与宗亲进宫赴宴。
意外的是,南锦屏单独拿到了一张请帖。
傅大太太惊喜不已,握着锦屏的手说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还记挂着你,看来上次在宫里你受委屈,娘娘记在心里了。”
南锦屏却知道事情不简单,皇后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自己逃出了他们的手掌心,她岂能甘心?
夜深人静,冷月如霜。
东宫回廊上悬挂着琉璃宫灯,被风扫过,灯下缀着的流苏银铃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在东宫西北角有一处偏僻的院子快雪堂,侍女远远地路过此地也会放轻了手脚,丝毫不敢靠近。
这里是太子读书之地,因为喜静,无宣召不许任何人打扰。
而此时,帐幔之后床榻之上,江蔓与太子正沉浸在私会的兴奋中。
江蔓环着太子的腰,心想年轻就是好啊,可比德庆侯那个老东西厉害多了。
“我与殿下已有两月不曾相会,难道你不想我吗?我听说你在东宫新纳了一个承徽,果然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江蔓成熟妖媚,这个年纪宛若熟透的水蜜桃,太子看着江蔓柔声说道:“不过是母后给我的玩意罢了,如何能跟你比。”
那些女子美则美矣,但是呆板无趣,他又是太子,在人前温润玉如,即便是在那些女子的榻上,他也是温文尔雅的太子。
只有与江蔓在一起才能痛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丝毫顾忌。
江蔓低下头轻轻咬住太子的唇,“奴家因为此事伤心半月呢。这一次,有皇后娘娘出手,绝对不能再让南锦屏逃出你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