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铭泽许书萱的其他类型小说《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番外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许铭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宁!”我妈覃秋最先反应过来。或许现在,我应该称呼她为许夫人......她率先冲上来迎接我,也许是想要抱我,却被我一身的脏污吓退,只能悻悻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眶泛红。“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你哥让你走路,那是吓唬你!我已经训过他了,别和他生气。”“没事的夫人。”我强颜欢笑。覃秋嘴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尴尬和慌乱。“你这孩子,瞎叫什么呢?”“就算你离家五年,可你始终是我养大的孩子,当然该叫妈。”“嗯。”我点点头。可心底却泛不起半点涟漪。毕竟我忘不掉......六年前,许书萱意外打破了母亲最爱的青花瓷古董,却把事情栽赃到我身上时。我曾那么珍视的母亲,当时字字句句对我说的那些恶言。“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养了你二十...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番外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安宁!”
我妈覃秋最先反应过来。
或许现在,我应该称呼她为许夫人......
她率先冲上来迎接我,也许是想要抱我,却被我一身的脏污吓退,只能悻悻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眶泛红。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
“你哥让你走路,那是吓唬你!我已经训过他了,别和他生气。”
“没事的夫人。”我强颜欢笑。
覃秋嘴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尴尬和慌乱。
“你这孩子,瞎叫什么呢?”
“就算你离家五年,可你始终是我养大的孩子,当然该叫妈。”
“嗯。”我点点头。
可心底却泛不起半点涟漪。
毕竟我忘不掉......
六年前,许书萱意外打破了母亲最爱的青花瓷古董,却把事情栽赃到我身上时。
我曾那么珍视的母亲,当时字字句句对我说的那些恶言。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养了你二十年,我教你的就是死不悔改,知错不认吗?”
“许安宁,以后别叫我妈!”
我做到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唤过她一声。
可现在,为什么又要求我叫妈了?
“呵。”许铭泽冷笑一声。
“妈,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教训她了吧?磨了五年性子,还是这副讨人厌的样子!”
“许安宁,你再给我这副死样子,我就把你送回草场!”
我却只是麻木平静地看着他。
再送回去又能怎么样?
大不了......
就此死在那片荒野里。
“许铭泽!”覃秋冷喝一声。
“你妹妹毕竟下乡五年,吃的苦头多了,心底有怨气是正常的。”
“是我们对不起你。”
覃秋苦笑,抓着我的手,眼底都是疼惜。
“乖,以后,妈一定千百倍地对你好!”
“宁宁姐......”
许书萱也松开陈舟,凑了过来。
“这五年你受苦了,欢迎回家。”
她一双美眸水汪汪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心底却止不住地犯恶心。
许书萱在所有人面前,总是一副温婉可爱的样子。
也许只有我,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厌恶地避开眼。
见到我这副样子,许铭泽眼底的怒意更重。
“给脸不要脸,萱萱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够了!”覃秋皱眉:“今天是妈的寿辰,是安宁回家的日子,双喜临门,铭泽,你个二十七岁的人了,和你妹妹置什么气?”
“安宁,走。”
覃秋拉住我的手进门。
“你住在三楼第二间,那都给你收拾好了,就等你回家呢。”
我低着头没吭声。
家?
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否则,怎么会连我以前的房间都住不回去。
偌大的宅邸,许书萱刚来三天,偏偏看上了我那间。
只因为我的窗口望出去,正对着院子里的那棵金桂花树。
“我最喜欢桂花香啦。”
一句话,就让我搬出了住了二十年的房间。
我亲眼守着那棵桂花树长大,却在一个晚上,它就变成了许书萱的专属。
进了房间。
覃秋又给我拿来两套衣服。
她笑容里有几分藏不住的尴尬。
“宁宁,这两套都是萱萱换下来的衣服,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今天太晚了,裁缝铺都关了,等明天一早我再带你去做几套新的。”
“不用,谢谢。”
我平静地接过。
覃秋脸上闪过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你吃了不少苦,但还真长大了。”
“你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楼,你爸和奶奶去福顺点心铺买点心和蛋糕了,很快就回来,还给你带了最爱的核桃酥!”
望着她离开,我只觉得嘴里泛苦。
我从来不喜欢核桃酥。
那是许书萱才喜欢的点心。
半小时后。
洗过澡的我走下楼,看上去倒是清爽多了。
起码,有了点人样。
大厅里热闹非凡,齐聚着许家的大小亲戚。
当看见我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旧衣服时,许铭泽眼底顿时浮现满腔怒火。
他大步走来,抬手就把手里的红酒泼到了我脸上。
“许安宁,妈给你拿的衣服你为什么不穿?!”
“你就是存心,要让所有人看笑话,好同情你,是不是?”
我平静地看着他。
任凭酒液从脸上滴落,就像是血一样鲜红夺目。
“太大了,穿不住。”
我的解释显然没什么用。
反而让许铭泽愈发火冒三丈。
“胡说八道!”
“你和萱萱身高相仿,怎么会穿不下?你不换,那就滚回房间里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他气愤地抓住我的手腕,却在瞬间顿住。
毕竟,太瘦了......
瘦到许铭泽一握,甚至惯性地握空了大半。
他低头看着我枯瘦如柴的手腕,眼神里闪动着难以置信。
“你......”
“穿不住。”我再次重复,苦笑一声。
“衣服会掉下来。”
十二月的草场,寒风都像带着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
我蹲在河边洗衣服。
长满冻疮的手泡在满是冰碴子的河水里,稍一触碰就会裂开流血,千疮百孔,就像我已经破烂不堪的内心。
一道人影快速跑来,是草场的大队长。
“许安宁!”
大队长扯开嗓子吼道:“许铭泽中尉派人来接你了!”
许铭泽......
我怔在原地。
好遥远的名字。
我以为,他早就已经忘记我了。
我人生的前二十年,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我是许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是许铭泽最疼爱的妹妹。
直到五年前,父亲带着许书萱回家。
说她才是许家真正的千金,当年在医院和我被抱错了,和我相差几个小时出生。
她在一个贫苦人家长大,父母去世后偶然翻到了自己的出生证明,辗转许久终于回到了许家。
那天,也是我的二十岁生日。
庆祝生日的晚宴,变成了许书萱回家的迎亲会。
许家上下所有人抱着许书萱哭到泣不成声,信誓旦旦说要把前二十年亏欠的幸福全都弥补给她。
徒留我呆呆站在人群外。
不过短短几分钟。
我就从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沦为了寄人篱下的穷苦孤儿。
虽然爸妈和我保证,我仍然是许家的女儿,和许书萱就是亲姐妹。
起初我也对这些话信以为真。
直到下乡的通知发来,要求有适龄青年的每户必须选一个人下乡。
在我和许书萱之间。
家里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下许书萱。
“安宁,萱萱从小身子骨弱,怎么经受得住塞北的寒风?”
“你放心去,我们都打点好了,你不会吃太多苦的!”
“只要一发通知,我们就会接你回家!”
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承诺。
这些话也一度是我这五年折磨里唯一的支柱。
可......
一天又一天。
我等到了恢复高考的通知。
等到了大批人返城的潮流。
却始终等不到他们来接我回家。
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没有家了。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大队长的催促让我回过神。
大队长急匆匆地带着我往前跑。
远远的。
我看见了那道矗立在吉普车旁的身影。
白底黑字,专用车牌。
一身正色军装被他挺拔的身材衬得正好。
五年不见,许铭泽身上那股冷冽勿近的气息更重了。
他侧头看来,看清我的瞬间,眼底闪过浓重的惊诧,语气疑问。
“许安宁?”
我压下心头的苦涩,低下头。
“许中尉您好。”
许铭泽眉头瞬间皱紧。
“你......”
他沉默数秒,才说道:“上车吧,爸妈都很想你。”
我不禁攥紧衣角。
想我,那为什么五年都对我不闻不问?
坐上车,我这才从吉普车的后视镜里看清此刻的自己。
原本白/皙的皮肤蜡黄皲裂,红润的嘴唇现在乌黑一片,还有那深陷的眼窝和枯草般的头发,看上去,就像个濒死的绝症病人。
尤其那双布满冻疮和伤痕的手,看着很恐怖。
身上还穿着破旧露棉的脏衣服,比乞丐还狼狈。
难怪,许铭泽看到我会那么震惊。
“安宁......”
许铭泽眼眶有些红。
“对不起,当年送你下乡也是没办法。”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我却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远山。
回家......
我曾经真的很期盼。
可现在,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在草场的五年。
我活的比最下贱的牲畜还不如。
尤其在所有人返城,徒留我一个人后......
天不亮我就得爬起来放羊,回来后要给场子里的人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一直忙到月朗星稀,才能蜷缩在羊圈里睡上几小时。
那五年,我犹如活在无间地狱。
直到吉普车一路蜿蜒着绕上了通向城里的大道,我的心底才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泪水也盈满了眼眶。
“安宁。”
许铭泽冷不丁地开口。
他单手开车,另一手夹着张存单递到我面前。
“这些钱你拿着,到了城里想买什么自己置办。”
我定定看着那张存单。
5000元。
在下乡之前,虽然家里富裕,可我每月的零用钱也不过100元。
好大的手笔......这是对我的补偿吗?
我眼神一黯。
“谢谢许中尉,但这么多钱,我受不起。”
许铭泽一脚踩停,火冒三丈地瞪着我。
“不想要就滚下去!”
我推门下车,束手拘谨地站在一旁。
“别给我摆出一副低三下四的表情装可怜!”
许铭泽冷喝:“从刚刚开始,就一口一个许中尉,你耍脾气也该有个度吧?不就是五年下乡吗,你在许家享了二十年的福,吃五年苦怎么了?”
“萱萱可是在穷苦山村里过了二十年,她都没委屈,你倒委屈上了?”
“这钱,你爱要不要!”
许铭泽把手里的存单揉成一团,砸在我脸上。
“本以为磨你五年,你这大小姐脾气能收收,现在看来......磨砺你五年还是太短了!”
“自己走回家!”
“今天是奶奶的寿辰,你要是回去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嘴脸,就不用回来了!有多远滚多远!”
吉普车掀起尘土飞扬,咆哮着远离。
再次被丢下,可我心底却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
毕竟。
我早就习惯被抛弃了......
我脚上的鞋掉了底,每走一步都会磨出一个血印子,疼得一瘸一拐,实在走不快。
一直走到傍晚,我才望见那熟悉又陌生的宅邸。
五年,我曾经无数次期盼能够回到这里。
可现在当真的靠近了,我心底却生出一股怯怯的情绪。
正当这时。
一辆黑色的红旗牌轿车在我身旁停下。
车门打开。
那走出来的人长身玉立。
熨帖的中山装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老气,反倒衬得他那冷冽的五官多出了些许书卷气。
一双狭长凤眸此刻看着我,眼神复杂。
“许安宁。”
望着这张熟悉的脸,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心中抽疼一瞬......
陈舟。
武装部里有名的文职才子。
也是我曾经的未婚夫。
十六岁那年,我对陈舟一见钟情,缠着爸妈,让两家订立了婚约。
陈舟并不喜欢我,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才答应和我订婚。
他越冷漠,我就越热情。
相信终有一天,他能对我/日久生情。
直到那天。
我想约陈舟去看戏剧,却被拒绝,只得自己去看。
在热闹的剧场里,我却撞见了十指紧扣的陈舟和许书萱。
两人笑容甜蜜,陈舟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才意识到,原来他只是对我冷漠而已......
“见过陈处。”
我低眉顺眼,恭敬问好。
陈舟眉头微微一皱。
他刚想说什么,那大门里跑出一道蝴蝶般翩然欢快的身影。
“阿舟!”
许书萱亲昵地唤着,一把便抱住了陈舟的脖颈撒娇。
“你什么时候从京城回来的呀?”
“刚回。”陈舟话语依旧简短。
但他眼底的冷漠转瞬变成了温柔似水,这种显著的差别,愈发刺得我心口发疼。
我早该知道的。
有些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无论是陈舟这个未婚夫,还是这个家,从来都不属于我。
“陈舟来啦!”
“快快,我的好女婿快进来!”
门内,热热闹闹地涌出来一群人,都来欢迎陈舟。
却在看清我的瞬间,众人那洋溢的笑容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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